两人谈话间，白玉尘已然飞奔过来，一双大眼睛里写满了关切。
“李牧师弟……你没事吧？”
她穿着一袭鹅黄的长裙，芊芊素手交叠在一起，显示出内心的不安。
“玉尘师姐……”李牧打了个招呼，旋即故作轻松道：“我这不是好好的吗？”
他此刻的形貌实在和好字沾不上边。
漆黑的法袍上不知多少次被血浆冲刷，没有灵力的涤荡，一路下来已然接近暗红。
除此之外，维持斩仙期间带来的庞大压力，令他汗流如注。
直到此刻，还有些许汗珠沿着法袍滴落。
头顶发丝亦是凌乱不堪，好在李牧的头发并不算长，只是同样染血。
光看他这一身架势，便知道其今日厮杀之惨烈。
“你没事就好……”
白玉尘眼角微微泛红，再度感觉到了自身李牧的距离愈发遥远。
转眼间而已，他的对手已然是皇城高高在上的诸多一流家族，乃至于最强大的柱石之族。
就连他自己的战力都达到了近乎神游八重。
而她却才只是堪堪凝丹……放在这偌大的皇城之中，甚至无法溅起一片水花。
想到此处，她忍不住目光微黯，无助的看向李牧问道：
“我是不是很没用，好像什么忙也帮不上……”
李牧眼中闪过一抹疑惑和讶然，想也不想道：“师姐已经帮过我很多了。”
“好了，你这小妮子……可别去乱想！”
渊平侯一眼看穿了白玉尘的想法，笑着安慰道。
“李牧可不是那种唯利是图的家伙，不会看你没用就把你甩开的！”
白玉尘被看穿了心事，又被李牧这样一说，心跳不由微微加速。
“我……没有这么想……”
这里的生人太多了，又大多都是强者。
白玉尘的性子虽然较之从前改观不少，可终究还是没办法在这种场合放开。
于是躲到渊平侯身后，再不肯开口了。
渊平侯无奈笑了笑，暗中传音道：“你这样退缩……只怕将来可就越发没有机会了哦？”
白玉尘不答，只觉脸颊发烫，思绪又一次混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