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位贵宾留宿寺中。 5
    虎溪,水深石怪,春夏之间,山泉汹涌,湍流甚急。这一晚,苏轼在枕上,就听着虎溪淙淙的水声,山鸣谷应,彻夜不绝。恍惚之间,他觉得庐山这片山色,岂不就是《法华经》上说的,世尊菩萨所现示的清净法身,庄严妙相。若然,则这片彻夜不绝的水声,即便是遍覆三千大千世界的广长舌,日夜不停地在念着佛偈。以溪山见僧之体,以广长舌、清净身见僧之用。苏轼崇敬常总长老的高洁,就将这份“东林夜怀”,作成一首小诗,赠与常总:
    溪声便是广长舌,山色岂非清净身。
    夜来八万四千偈,他日如何举似人。
    最后由东林长老陪往西林寺。苏轼一路观察山景,峰峦重叠,不但距离远近,形势向背,各有不同的容色,而高低起伏,姿态互异,更是变化无穷。苏轼这几日来,看山所得,不仅是美感上的享受,更重要的是得到了一重解悟,得到了一重隽妙的见知。《题西林壁》道:
    横看成岭侧成峰,远近高低各不同。
    不识庐山真面目,只缘身在此山中。
    黄山谷读了此诗后,说:“此老于般若横说竖说,了无剩语;非其笔端有舌,安能吐此不传之妙?”其实,这首小诗,千余年来,成为家喻户哓的名言,并不因为它于文学上有何特别优异的表现,也算不得是禅门的机锋,苏轼只是拿庐山的变化来印证一个人间的认识,然而,即此认识,便是无上智慧。
    人们所见事物,往往只从自我的感觉出发,把自我的心作为衡量世间事物的标准,因此,所见事物,便无可避免地着上了主观的色彩和感情。譬如杜甫诗说“感时花溅泪”,只因他自己在感伤时事,所以觉得花也陪他溅泪,如由另一个登徒子来看这同一朵花,也许他所见的正是“露滴牡丹开”的好景。
    所以出于我们感官上所见知觉闻的一切事象物相,并非事物本身的真实,只因人们惯把自己当作宇宙的中心,一切看法想法,都难摆脱自私的成分,即“身在此山中”这一大魔障,造成主观的蔽锢,说是我所见的庐山,事实上只是透过庐山看了他自己。世人都以如此“自我中心”的虚假认识,做“自以为是”的价值判断,因此造成这个现实世界中无穷的冲突与祸患。
    世人在这个自我中心的笼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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