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夫合上药箱,负责地道:“伤筋动骨一百天,更何况老爷子年岁大了,更是好得慢,只能慢慢儿养着了。
另外,老夫给将军把脉,发现将军有些急火攻心的征兆,老夫给将军开几副清心败火的药,给将军服下便是。
另外,将军日后切记要戒骄戒躁,万不可再轻易动怒,否则,恐会突发心疾。”
“我们知道了,多谢大夫。”陆家人心里齐齐一紧,忙不迭地点头表示听到了。
老大夫点了点头:“那在下便先告辞了。”
“我送您!”陆建茗见大夫收拾好了准备离开,连忙跟着走了出去。
陆老夫人给自家老爷捏了捏被角,关切地道:“这好端端的,怎么回到家还能把脚给崴到了呢?”
“还不都是因为江信……哎哟!”陆老将军刚想破口大骂,一不小心牵扯到了伤处,疼得脸都扭曲了。
“老爷!”
“爹\祖父!”
“消消气,大夫说了,你以后不能再动怒。”老夫人给自家老爷顺了顺背,叹了口气有些无奈地道:
“而且你是在咱家里摔着的,怎么又扯到江信身上了?”
“怎么和他没关系?!”陆将军提到江信就是一肚子的气,早就把大夫方才的吩咐给忘到了脑后,腿不能动了,就用手重重地捶着床帮,气急败坏地道:
“他明知陛下对他器重有加,明知陛下已经私底下默认了他们的关系,却什么都不告诉我,让我像个傻瓜一样在宫里出了那么大的丑,被陛下厌弃。
他倒好,踩着我成了陛下亲封的伯公爷,他行啊,他可真有本事啊!”
从皇宫到陆府的这段路程里,他终于是想明白了,合着从头到尾都是他一个人在唱独角戏!
陛下,谢泽,江信,他们每一个人都好像在看他的笑话,看他在得知江信的功劳后费尽心力地和江信修复关系,看他在发现江信谢泽的关系后又火烧火燎地和他们划清界限,看他像傻子一样在陛下面前请求惩罚江信……
他甚至觉得他们就是故意的!他们就是故意让他发现两人间的关系,故意让他出丑,故意让他在陛下面前露出这样自私自利的丑态。
完了,陆家完了,他完了,一切都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