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人好似找到了安全区一样,十分安心的或蹲或躺在牢房之中,整支禁军近三万人,经历过杨毅的大闹,三名副统领或死、或贬、或逃,只余下两万人不到。
可与不过数千的天邪教众一番冲突,便是损失惨重,可谓十不存一,连禁军统领关永义都受了重伤,若不是杨毅“相救”,皇京九城禁军怕是要全军覆没。
“关将军,这处地方杨某也待了一阵子,甚是怀念,如今便让将军在此处好好养伤,等濮弘扬来救你出去时,你就替我转告他,‘偷袭’杨某之事,我可以不在意,但是我父亲怎么说也跟他是一介同僚,真是半点面子也不给,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自有他向我低头的时候!”
杨毅伸手自关永义的“膻中穴”上一拂,便有一股先天罡气输入,为他稍解内伤之痛。
“杨提举的‘恩情’,在下必定转告濮将军,也希望杨提举不要挂怀,食君之禄,担君之忧,濮将军只是做了自己该做的事情……”
关永义还想给两人的关系缓解一下,只是杨毅并不领情,转身自牢房中离开,一条大锁便将牢房锁住。
“等等!杨提举,关某还有一事相询。”
“你问吧。”
“不知杨提举要将张都监等人怎么办?如无必要,切莫害了他们性命。”
“怎地?只能让他们害我,我便不能反抗?还有,我已经辞官,你别一口一个‘提举’的叫我,好像我少了几个官阶似的。”
杨毅眼睛一瞪,就觉得心中火起,如果不是内廷六司这些人,他又怎么会落得这般下场。
“当然不是……关某是为杨少侠着想,内廷六司是皇族供养,如同皇家私仆,所谓打狗还得看主人,若是将他们伤得狠了,怕是引得皇家不快。”
“你是说官家?他现在还有心思治我的罪?”
“关某说得是皇家,而不是官家!杨少侠可知道,为何濮弘扬将军到了这般境地,仍旧不肯辞官离去?一是顾念旧情,二也是因为皇威尚在,他曾跟关某说过,他闭关修行之时,时常隐隐察觉有人注视……”
说到这里,关永义便是闭口,并不是他不想继续说,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