农巴很清楚,这无异于饮鸩止渴,如果母蛊死亡,子蛊就会释放致命毒素,他自然无法幸免,只希望能够死得痛快一些罢了。
“啊?这……”
杨黛草一下便紧张起来,小手抓着衣袖,一副犯了错误的样子。
“你的琵琶呢?”
农巴竭力撑起半边身子,在这个小小的帐篷里看了一圈,没有见到杨黛草死都不肯放手的那件乐器。
“或许是被偷了吧。”杨黛草低着头不敢直视农巴。
“不可能……我知道了,你是将它卖了,换得那碗汤药?你怎地这般愚蠢!”
农巴瞳孔收缩,一副难以置信的样子,想要责骂的话卡在喉咙里,却始终说不出口来。
“呜……我只想帮你,我没有别的办法……那位大夫说能治好你,一碗汤药下去就够了……我只想大叔你平安无事,身外之物,没了便算了。”
杨黛草有些不甘心的抹了抹眼泪,虽然她知道那大夫一定程度上就是在骗她,只是看上了她随身带着的那把,一看就很名贵的琵琶,但是哪怕只有千分之一的机会治好农巴,她也想试一试。
“那不是你已逝的母亲,留给你的遗物?用来换我这条烂命,可值得?”
“值得,哪怕救不下你,能让你有片刻宁静,都是值得的,我娘若是知道,也会赞同黛草的。”
“……丫头,你对人太好了,这世上大多数人,不值得你这般用心,你理应对自己更好一些。”农巴沉默数息,心脏里犹如虫噬般的痛苦,令他嘴唇发紫。
“黛草又不是傻的,谁对我好,谁值得我用心,我还能不知道吗?大叔其实一直很照顾我的。”杨黛草抹去眼泪,一脸认真的样子。
“……丫头,你真的想救我?”农巴深深喘息,令自己说话能顺畅一些。
“还有其他的办法吗?”杨黛草当即惊喜抬头。
“我不知道有没有用,但如果是你,我愿意让你试一试……”
农巴抓住杨黛草的小手,放到嘴边,他观察了一下杨黛草的表情,后者对他的确充满信任,没有丝毫退缩。
“可能会很痛,你还要继续吗?”
“没事,如果能救大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