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平静地望着江尽染的眼睛，做好了倾听的准备，“什么问题？”
“这样问可能会有点冒昧，但我还是想问。”江尽染抿了抿唇，小心翼翼地措辞。
江时晏突然轻笑一声。
“你不是向来很直接吗？”江时晏的神态倒是很轻松，“怎么现在倒是委婉了起来。”
江尽染扬了扬眉，“那我就问了啊——”
“我只是想知道，你就没有想过……彻底治疗自己的哮喘病吗？”
江时晏闻言，眸光微微一顿。
江尽染继续说道，“这个病，不仅会影响你的日常生活，还会——”
“给坏人可乘之机……你看你这次，不就是因为哮喘药被动了手脚，才会这样……”
江尽染的眼睛里写满了忧色，“我在想，如果想办法治疗……”
“但很难。”江时晏骤然出声，打断了江尽染的声音，男人的眼睛微微眯起，眼底起伏着意味不明的神色，“你以为我不想吗？”
江尽染心头顿时“咯噔”一下。
难道不是不想治疗，是不能吗？
哮喘确实很难根治，但也不是完全没有办法。
至少她就知道些办法……
江时晏不是很厉害的医生嘛，他竟然都没办法……
听到江尽染的这一连串心声，江时晏忍不住又笑了。
原来，自己在她心里这么厉害吗？
“哮喘本来就是很难治的病啊，我也只是个普通医生，不是神……”江时晏哭笑不得地摇摇头，“你有必要那么惊讶吗？”
江尽染扯了扯唇，仰着头盯着男人的眼睛，“因为在我心里你就是很厉害的医生啊……我一直以为，你是不想治，而不是不能治……”
江时晏笑道，“谢谢你高估我。”
江尽染却不说话了。
她沉默地抿着唇，好半天才开口，“既然如此，哥哥——”
“那我来试试，帮你治。”
“你？”江时晏的眼睛微微睁大，眼底飞快地划过一丝讶异。
不过很快，他便恢复了平静。
之前，江尽染从他这里拿取药材，救助病人的事，他是知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