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贵很尴尬,没说出口的话就卡在了嗓子眼,他正要跟局长说王冬的坏话呢,王冬在,这话还怎么说,没法说。
“有事?”
局长的脸孔一如既往的严肃,似乎那贵的到来打搅了他的谈兴,所以,语气中带着不悦,更是一副高高在上的样子,根本没把自己这下属当回事,更没留意他头上包的布,或者说留意了也没当回事,也是,一个局长,下属的头咋回事,他还真的没必要过问,问了不表示一下不好,所以还不如不问。
“那,龚业禄那赌场打起来了。”
那贵讪讪道,只能这个借口,别的话他说不出啊。
“龚业禄?他不是死了么?”
局长皱着眉头问道,他不知道这那贵啥意思,赌场打起来这样的小事也要找他专门汇报,这那贵脑子是不是被驴踢了,王冬来就是说龚业禄的赌场一事的,王冬的意思趁势吃过来,反正龚业禄已死,当然,王冬给的干股不可谓不丰厚,两成,纯利润的两成,龚业禄赌场的利润他是知道的,用日进斗金来形容一点都不过分。所以,那贵的话他一句都听不进去,乱起来才好收拾,也有光明正大的理由。
“龚业禄是死了,可他的一帮兄弟还在,赌场还在。”
那贵讪讪说道,他的心很凉,没想到局长对他局里这个老人这副态度,反倒对一个外人这么好。
那贵白活了四十,不知道利益二字的深刻含义,你一个下属,又不能给局长带来实质性的东西或者利益,他凭什么要对你和颜悦色,要不是王冬在场,要不是念其是局里 的老人,局长早就让他滚蛋了,面露不悦是他最轻的表示。
“那是他们的私事,你不要管,只要不出人命。”
局长一句话就给那事定了性,并要那贵不要管。他一个局长都没操那个心,这那贵犯的哪门子邪,管起赌场的治安来了,他不是一直要破大案要案么,难道也想在赌场插一杠子?我操,也不照镜子看看自己够不够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