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来想去,王冬觉得只有一条,那贵盯着自己纯粹是因为跟龚业禄不对付,很多人都知道,他王冬跟对方就是仇家,这在南京不是秘密,更何况双方明火执仗地干过几次。
同行是仇家,只有他王冬最愿意龚业禄死。
傻子都能想出来,更何况老警察那贵,只是,王冬有些纳闷,这那贵犯哪门子邪,没听说过他跟龚业禄有什么关系。
王冬从姑父董天南口中得知,龚业禄有个兄弟,也是混江湖的,不过,那人似乎跟龚业禄不一个路子。
王冬想骂人,这那贵真是闲得蛋疼,有本事来抓我啊,没本事就滚蛋,苍蝇一样绕来绕去,真烦人。
王冬分析对了一半,其实,那贵更多的是纳闷,纳闷师兄的死怎么跟龚业禄死的遭遇一样,都是被功夫高手给打死的。
师兄是跟自己一样认死理的警察,而龚业禄,就是个混江湖的大混子,身份不同,对手却相同,这是那贵百思不得其解的地方。
那贵有时候怀疑,是不是自己的判断出现了错误,毕竟这南京隐藏的高手并不少,手法相似也说得过去,没动刀枪的话可不得往要害处下手不是。但是,龚业禄是被拧断了脖子,而师兄可是实打实的被打断了胸骨。那贵也说不出,为什么感觉师兄和龚业禄死在一个高手的手下。
那贵的行为在赌场的伙计眼中就是挑衅,你一个警察,不赌博不查案,却在赌场里转来转去,你想干嘛,哪怕老板不说,他们也想教训一下这个那贵,警察,警察又怎么了,你在眼前绕来绕去的,你让别的赌客怎么看。
知道底细的还好说,不知道底细的还以为你来收保护费的呢。
于是,带头的叫梁谱的就拦住了那贵。
“我说那警官,你就是老婆跟人家跑了你也不能到这里找啊,这是赌场,不是窑子店。”
这话不单是骂人,而是赤裸裸的挑衅,而且当着他一个警察的面这么侮辱他,那贵当然不能忍,忍了就输了,再怎么着,他是正经八百的警察,警察怕开赌场的,简直就是玩笑,老子就是要逛,有本事告老子去。
“小子,你信不信我把你抓进去吃窝窝头,敢这么跟老子说话,找死呢。”
梁谱上下打量了那贵一番,鼻子里哼了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