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天,刘泰山凝望着窗外灰蒙蒙的天际,笑了,目中涌出泪水来。
他告别了那两名羁押他的警卫,随之,在郭琪的接应下,来到了他刚参加自由军时特训的那一所三合院。
那辆他从北元开过来的老款别克已经蒙上了一层厚厚的灰尘。这座之前供新成员特训的基地大院里,也已经长满了枯黄的衰草,郭琪从她所开的那辆车的后备箱,拿出了一个白色的铁皮箱子,打开箱子,拿出里面的工具,随之对那辆老别克进行了简单的修理,等到那辆别克终于能打着火时,两人面面相觑,都笑了。
这辆表面已经掉漆,内部零件也已经滋生了红色铁锈的老别克,曾载着他们两人,闯过了一次次的危难,郭琪至今依然清晰得记得,当初在北元市,他跟刘泰山两人穿过跨江大桥,到了一处荒野公路,那时候的她,一无所有,倚靠在刘泰山的肩膀上,为自己之所以有那样悲惨遭遇,而痛哭流涕。
现在想来,郭琪感慨良多。
“你什么时候加入自由军的?”刘泰山问。
“呃——大概51年左右。”
“那也九年了,这九年,你觉得你过得怎么样?”
郭琪长舒一口气,依旧笑着,缓缓道:
“还行,过日子嘛,怎么着都是过,相夫教子也是过,在沙场征战也是过,都差不多,不过,我觉得战场上需要我,哪里需要我,我就去哪里。”
“挺好,你就服你这个心态,现在,我们也都不年轻了,九年前,我们那会儿还是同居舍友,我记得我参加自由军是在53年,如今也已经过去七年了,这七年,对于我来说,真就像是一场梦那样,来的有些不真实,我也没想到,有一天,我会重新回到了这座基地来,又开上了我这辆破车。”说着刘泰山一拍车前方的引擎盖,露出一抹意味深长的笑容。
“是啊,我也没想到,我们会走到今天这一步,唉,刘葫芦,咱们多久没有在一起飙车了?我记得在北元那时候,你拉着我在街道上狂飙,那些舟行者的艄公,一个劲儿地追咱们,可就是没追上。现在呢?还能开车吗?”郭琪道。
“要不,咱们试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