信纸内容如下:
议长先生谨启:
泰山自投靠自由军以来,七年戎马,颇多感慨,今年逾四十,体劳多疾,常怀抗敌光复之心,然虽心有余而力不足,感昔日提携之恩,承蒙抬爱,故有幸奔赴沙场,效命于前军阵地,赴难于危急之时,小有成就,受总部恩遇,为民众所知,忝领上尉之衔,以我鄙陋之能,镇守林东,此非我之功,乃总部恩典,民众拥爱,故能有林东今日之繁华。
自离开自由军后,泰山常思己过,愤感昔日行事唐突,常有舛误,以至遭总部弃绝,民众声讨,如今思来,曩昔历历在目,然已不堪回首,议长先生,人生百年,草木一秋,转瞬之间,皆为过往,我自忖些许功绩,也便如流水一般,一去而不返,此所以我萌生退隐之意也,过去,为名利所囿,不得自在,忧心忧虑,孑孓独来,一路之坎坷,非只言片语所能尽述。
我素知议长先生体恤下情,通情达理,便也能知我拳拳之苦心,今泰山已有片瓦立锥之地,衣食足以果腹御寒,故欲效五柳先生,采菊于篱下,悠然于南山,此乃我志之所在,况我久疏于军务,力有不逮,望议长先生明断,成全泰山心意,不再苦苦相逼。
再拜!
韩青看完刘泰山所写的这封信后,望着窗外苦笑一声。
“言辞恳切,没有拒绝的余地,看来刘上尉这是心意已决,决心不再染指俗世恩怨。”说着,副议长又是长叹一声。
“刘哥这是搞什么?他倒好,放手不愿意再管了,要跟古人一样,去采菊去南山,这现在跟以前任何时候都不一样,以前发生战事,那是人类跟人类之间,现在我们面对的,是一个超级先进的文明,怎么能说放手就放手呢?”韩青有些不知所云。
他当然也想劝回刘泰山,可他的性子,一旦决定好的事,九头牛未必能拉的回来。
“现在怎么办?”韩青问。
“现在——你先回去吧,至于刘上尉那边,我亲自去一趟,跟他说明厉害。”
“这么说,您一定要劝刘哥回来?他肯吗?”
副议长仰着头,长舒一口气道:
“当然了,你呀,还是不了解你这位老同事,他这是在抱怨,要我看,他并非真的想隐退,而是心里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