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透明的台阶上，无数人影同时转头看向他。
那些面孔有老有少，有男有女，每一张脸都让楚帆心头剧震。
这些都是与他有过因果纠缠之人。
&34;这是要&34;
念头未落，楚帆突然被拉入一个陌生的记忆。
他变成了一个垂暮老者，正跪在坟前痛哭。
楚帆心中传来明悟，这坟内埋葬之人正是被他杀死的。
&34;原来我害死了这么多人&34;
老者的悲伤如潮水般涌入楚帆心头。
他还没反应过来，场景又变——这次他是个被追杀的少年，而追杀者赫然长着楚帆的面容。
&34;不！这些不是我做的！&34;
但因果轮回不讲道理。
楚帆被迫经历每一个因他而改变命运之人的一生：有因他一句话家破人亡的商贾，有被他误伤致残的修士，甚至还有因他突破时引发的天劫而殒命的无辜百姓。
最可怕的是，每个场景都无比真实。
当楚帆变成那个被&34;自己&34;追杀的少年时，他能清晰感受到利刃入肉的剧痛，能尝到鲜血的腥甜。
&34;这些都是我的业障？&34;
第七层的试炼终于显现真容——这不是简单的痛苦折磨，而是要他亲身体验自己种下的所有恶果。
场景再次变换。
这次他变成了一个怀孕的妇人，而对面站着满脸杀气的&34;楚帆&34;。
&34;求求你&34;妇人捂着肚子哀求，但&34;楚帆&34;的剑还是无情刺来。
&34;住手！！&34;
楚帆的灵魂发出撕心裂肺的呐喊。
在这一刻，他体内突然迸发出前所未有的力量。
赤金道骨、青色心火、黑色火种同时燃烧，硬生生将这段因果记忆烧出一个窟窿。
但更多的记忆如潮水般涌来。
楚帆看到自己修炼时无意引发山崩，压毁了山下村庄；看到自己为夺宝物，害得某个家族满门被灭
楚帆沉重的拾阶而上，每一步都让他体验一段因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