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瞧着她，自然没有放过，她一闪而过的慌乱。
张嫂眉眼处闪过担心，强硬地转移话题，“小姐，看来你的病又加重了，越来越爱胡想了。今晚上，多吃一粒药。”
我摆摆手，垂下眸子，虚弱地抚住额头，有气无力。
“张嫂，我累了，你先出去，有事再叫你。”
张嫂放心不下，一双眼睛始终盯着我，“小姐，你现在的情况，我怎么能安心去外面？”
我拿过来被子，盖到头上，带着几分恼怒。
“张嫂，我要睡觉了，你还非得待在我旁边吗？我究竟是不是你主子了？”
张嫂面上羞恼，嘴唇嗫嚅道，“小姐，你当然是我主子，只不过……牧先生让我看着你。”
我掀开被子，耳垂通红，把手边能够到的东西，全部砸在地上。
地上一片狼籍。
哔哩啪啦的响声，直接把张嫂惊呆了。
她愣在原地，张开双手，半天没动作。
我冷哼一声，从床头顺了个台灯，瞄准张嫂，直接扔了过去。
“张嫂，你这么听牧先生的，到底你是他从小到大的佣人，还是我的？”
张嫂侧身一躲，没躲过去，被台灯砸了个正着。
她低下头，恭恭敬敬道，“小姐，当然是你的。我马上出去，小姐，你有事一定要叫我。”
说着，她慢慢地退出房间，还顺便把地上砸的东西全部收拾好了。
房间又恢复了整洁。
我盯着房门被关上，又下去趴到房门上，确保外面没有声音了，才回到床上。
被子盖住头，我大脑是前所未有的冷静，思考着刚才的事。
张嫂绝对说谎了。
牧景天他可能没有亲生孩子，但一定有养子。
有养子这种事情都瞒着我，可见其中一定有异常。
还有，张嫂说是从小到大照顾我的仆人。
但她的行为却跟说法截然相反。
无论是从潜意识的动作，还是从言语上来看，她都在偏向牧景天，站在他的角度上，考虑她的利益。
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