毫无防备的江问清没反应过来,下意识往前一扑,整个人趴在了地上,只感觉身下压了一团像棉花似的东西。
刚想起身看看身下压了什么,“你贺爷爷来也。”扭头一看,贺子霖宛如一头雄鹰,做好了俯冲的准备。
“贺子霖,停——”
江问清话还没来得及说完,一个庞然大物就压在了自己身上。他很想努力撑住贺子霖的身体,可是俯冲力道之大使他再一次趴到了地上。这次明显听见身下的棉花哼唧了几声。
“你们快起来,要压死人了。”
崔思昂赶快将他们两人从小棉花上面拽下来。将可怜的小棉花翻面后,猛得发现竟然是脸色苍白的李弦玉。
“噗——”
“大夫,快找大夫。”
江问清将晕死过去的李弦玉抱在怀里,急忙送往学院的医坊休息。
当李弦玉醒来的时候,窗外已是月上柳梢头。旁边茶杯余温尚在,应该是刚离开没多久。自己本来是要去东市看宅院,没成想差点把自己搭进去。
有时候躺得时间太久了容易腰疼,干脆下来活动活动筋骨。刚出门便看见一位上了岁数的值班老头正坐在凳子上打瞌睡,呼噜声那叫一个震天响。
扭了扭身子的李弦玉感觉没有不舒服的地方,也就不好意思打扰老头休息。既然钱袋完好无损,那就明天再抽时间去看新宅院吧。
害怕打扰到舍友休息,李弦玉悄无声息地推开宿舍门。可是沈桥舟并没有在宿舍睡觉,没有顾虑这么多,或许今晚回丞相府了吧。
另一边的沈桥舟熬完药回来才发现床上空无一人。一开始猜测李弦玉是不是去解决内急问题了,可是半个时辰过后仍旧看不见人影。
找不到李弦玉的沈桥舟心急如焚,赶紧冲到睡得正香的赵老头跟前,那鼾声如雷鸣般响亮,推醒之后还在那说梦话呢。这老头看起来很不靠谱,有些老年痴呆,却实打实是宫里太医院退下来的高级医官。
“赵老,您知道刚才躺在床上那个学生去哪里了吗?”
赵老头年事已高,耳朵不怎么好使。“你大点声,你刚才再说什么?”
沈桥舟一边指着床铺一边扯着嗓子,一字一句地在赵老头耳边重复。“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