赖四海看看桌子上单支的子午鸳鸯钺,又看看手里写着电话号码的纸条,脑门子上青筋直跳:
“这可咋办?”
是啊,既想拿到另一支凑成一对,又不甘心被人这样拿捏,这可咋办?
看着赖四海左右为难,范守安暗叹一声:
——算了,千金难买一笑,更何况就这样一件东西,也不至于到伤筋动骨的程度,高价买下它又能如何。
“四海兄弟,打个电话吧,先探探口风再说。”
其实,赖四海早就在等这句话。
两军对阵,若是只有一个人投降,会被认为是孬种,但如果所有人都举手投降,那就说明投降才是正确的选择。
拿出手机,拨通了纸条上的号码,几声振铃后,一个中气十足的男声响起:
“是赖老板吧,没想到这么快就打来电话,对那支子午鸳鸯钺还满意吗?”
一句话又勾起了赖四海的怒气:
“想和我做买卖,那就厚道点儿,别耍啥花花肠子,我赖四海只要从指头缝里漏出俩儿钱,都能把你的那个小心眼儿填满!”
对方没有生气,反而笑道:
“赖老板误会了,今天的事并非要讹诈你的钱财,只是想结识江湖上人称的赖四哥,但苦于没有别的门路,只好用这种方式,希望能给赖四哥留下一个深刻的印象。”
“你啥意思?”
别说赖四海,连范守安都感觉有些迷糊。
“当然是有求于赖四哥,”那人笑道,“我在寒舍备下一桌薄酒素菜,还请赖四哥肯赏脸光顾。”
“架子不小啊!”赖四海怒道,“想要和我结交,还要让我主动去找你,有你这样交朋友的吗?”
“赖四哥息怒,”那人干笑了两声,“我是想找您合作一些事,但在合作之前,我也想看看赖四哥的诚意,是真心还是敷衍,这次是请您前来赴宴,绝对没有不敬的意思。”
“你刚才说要合作,”范守安忽然一旁插话道,“完全可以直接上门来谈,何必弄出这些心机手段。”
那人明显对他们很是熟悉,当下笑道:
“范军师你好,刚才多有得罪,出此下策也只是想让赖四哥和范军师知道,我们若是同道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