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担心?”赖四海坐直身体,“有啥好担心的?”
“钱!”范守安叹口气道,“如果湛卢剑再次出现,你觉得开价会低于六千六百万么?”
仿佛挨了重重一击,赖四海又瘫回在椅子上,半晌才迟迟疑疑地说道:
“要不,我们和他讲讲价?”
范守安苦笑了一下:
“那可是湛卢,六千六百万,只会在四海鉴宝上才有的价格,如果放在外面,翻上个几倍都是很轻松的事儿。”
“可我们现在……”赖四海顿时有些紧张。“他不会把湛卢卖给别人吧?”
“毕竟湛卢目前还是不能见光的,”范守安出言安慰道,“这就是为什么说,将湛卢剑卖给我们是最安全、最划算的选择,因为这件事我们肯定不会声张,更是因为他知道那日湛卢剑成交的价格,所以他开出价码恐怕只高不低。”
此刻赖四海的心情,后悔与愤怒交织。
如果在几个月前,自己还是亿万富翁的时候,拿出六千多万并不是什么难事儿,可自从被那个杨冬骗走了一个亿,把自己生生降级成为百万富翁后,一掷千金就从动词变成了形容词。
如果在一年前,也许找准地方挖开两座古墓就能解决,结果湛卢剑的事情还没完,又因为那个什么夫人编钟,再次被警方盯上,以当下的形势,可不敢去打盗墓的主意。
实在不行,就找大龙、二龙他们去借点儿?
一念至此赖四海感觉脸上有点儿发烧,先不说那些人整天大手大脚的,手里也没有多少钱,关键自己可是他们的老大,怎么能张得开借钱的嘴啊!
范守安看出了赖四海的窘迫,尽管手里还有黑田狂买古董时的一千五百多万,赖四海手上也有大概一千多万,只是这些还远远不足以留下湛卢,眼下又没有更好的赚钱方法,只得无奈地出言安慰道:
“先不要为这件事发愁了,毕竟只是理想中的结果,而且就算他想来,估计也得观望两天,趁这几天,我们想办法凑凑钱,也正好再研究一下,这次如果不成功的话,下一步该怎么做。”
“我这是啥命嘛,”赖四海郁闷地哀嚎,“有钱的时候不知道咋花,现在事儿来了,钱却他妈没了!”
在既怕不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