独孤明闻言,脸色却并未有多少变化,只是嘴角泛起一抹冷笑。他缓缓抬起头,目光如寒星般冷冽,凝视着远方那片被瘴气笼罩的丛林。
阳光洒在他的鎏金护腕上,反射出耀眼的光芒,与他腰间的刀鞘相互摩擦,发出清脆的声响,仿佛在为这残酷的战场奏响一曲死亡的乐章。
“第十七个了。”独孤明的声音冰冷而无情,仿佛这已经不是第一次听到这样的消息。他的心中没有丝毫波澜,只有对敌人的愤恨和对死亡的麻木。
突然,独孤明像是被激怒了一般,猛地抬脚踹翻了脚边的竹笼。
竹笼里的几十只灰毛老鼠受到惊吓,吱吱乱叫着四处乱窜,有的甚至直接撞到了独孤明的靴子上。
然而,独孤明对这些老鼠视而不见,他的怒火并没有因为这小小的发泄而平息。他紧紧握着拳头,指甲深深地陷入掌心,却感觉不到丝毫疼痛。
“瞧瞧这些‘礼物’!”独孤明的声音中充满了嘲讽和愤怒,“昨儿是毒蛇,今晨是鼠群,晚上是不是该送蝎子宴了?”
萧谨腾用刀尖挑开一丛芭蕉叶,露出底下新埋的兽夹。铁齿上涂抹的幽蓝黏液,分明是当地巫医特制的&34;三步刀&34;。
&34;各寨虽平时互相仇杀,但对付朝廷倒是齐心。&34;他眯眼望向远处山崖——隐约可见藤桥上来回晃动的身影,那些赤膊纹面的战士正敲着铜鼓,鼓点诡谲如某种密语。
独孤明盯着沙盘上插满的黑色小旗,突然将代表前朝余孽的白玉棋重重拍在澜沧江畔:&34;勐卡、瓦耶、傈粟这些蛮子宁可给前朝废太子守坟,也不肯接朝廷的安抚文书!&34;
萧谨腾此时正专注于处理腿上被蚂蟥咬伤的伤口,他小心翼翼地将药粉撒在伤口处,希望能够缓解疼痛并防止感染。当听到有人说话时,他缓缓抬起头来,目光落在说话者身上。
““他们信巫不信官。”萧谨腾的声音仿佛被一股沉重的力量压抑着,显得有些低沉,其中透露出的不仅仅是对这种情况的无奈,更有深深的不满。
他的眉头紧紧皱起,似乎想要用这种方式来缓解内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