洗完澡出来,整座山庄已经陷入了黑夜。窗外古树摇晃簌簌响动,月光照得四野幽寂,房子陷入了阴森的寂静中。
凌洲胆子小,也顾不上严霜烬黑化值什么的,飞快地冲进了严霜烬的卧室。
然后他发现了一个不太妙的景象:严霜烬半靠在床上,鼻梁上架着一副眼镜专心致志地在看书——然而,凌洲眼尖地瞥见了男人手边的一副手铐?!
凌洲后背一凉,在“转身出门就跑”和“不管了蹭被窝要紧”之间犹豫。严霜烬抬眼,冷冷扫过凌洲的脸、脖子、肩背视线一路往下。
直白又陌生。
“你可以试试逃跑。”严霜烬合上书,拿过手铐把玩,“如果你觉得跑的掉的话。”
一年前,他是那样废物而没用,被凌洲戏耍哄骗,傻子一般看着人消失在自己眼前。
他恨凌洲,更恨无能的自己。
如今,他绝不会让他再一次逃跑。
严霜烬起身,靠近凌洲。凌洲莫明从他身上感受到了跟时钰一样的,危险的气息。
一声金属的钝响,凌洲垂眸,看着拷在了自己手腕上的手铐。
“既然你不愿意去床上”严霜烬毫不留情地扯掉了凌洲的睡衣,他抬手,将凌洲的手固定在了床脚。
凌洲被推倒在地毯上,他闷哼一声,还没来得及感受背后的凉意,就被对方捏住下巴被迫仰起头。
严霜烬狠狠地咬上了他的唇。
“小严,我不是故意丢下你的”
“闭嘴。”严霜烬眼眸赤红,他抬手捂住了凌洲的唇,断绝了被对方哄骗的可能性。
这一年里,他几乎发疯一般寻找凌洲。可这个人呢?这个人就像凭空消失了一样无影无踪。
严霜烬每日每夜都在品尝绝望的滋味,太过痛苦的时候,他只能靠着回忆硬生生地熬。
可凌洲呢?再一次出现的时候,他像是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过一样!眼睛里的狡黠、聪明丝毫不减。
“嘶”凌洲低哼一声,肩上被咬了一口火辣辣地疼。他抬起没有被束缚的那只手,下意识给了严霜烬一拳。
严霜烬被推得偏过头去,他没有生气,反而扯起一抹痛快的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