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立刻意识到,这次是让陈明信下不来台的良机。
鹿鸣村民殴打赵彦,肯定是陈明信指使的,如果有村民因此被判刑,陈明信不但威信全无,而且很可能要面临被村民堵门要赔偿。
谭青怕陈明信得到消息,及时做出应变,第二天一上班,早早就来到陈明信的办公室。
从警多年,谭青的观察力非凡,一眼就看出,陈明信强装镇定,其实心里没底,想必是知道了赵彦轻伤的消息。
“陈镇长,鹿鸣村与河道办的纠纷,经过昨晚突击筛查,有十个人参与殴打了河道办的工作人员,今早县局打电话询问事情的进展,我过来请示一下,派出所后续该怎么处理,如何给案件定性。”谭青姿态摆得很低,看似恭敬请示,但言语里悄悄埋下了陷阱。
镇政府直接干预派出所的案件,这可是大忌。
陈明信心中暗自冷笑,就谭青这点道行,也想给自己挖坑。镇政府绝对不能直接干预案件,但是政治和稳定大于一切,陈明信作为党委副书记、镇长,有指示的权力。
于是,陈明信略微露出一丝气急败坏的味道,纠正道:“谭所长,你们是国家暴力机构,政府部门的执法者,代表着党和政府的形象,说话必须严谨。
什么叫有十个人参与殴打河道办的工作人员?如果不是河道办挑起事端,不听劝告,会发生这起纠纷吗?另外,河道办的人没有还手吗?”
看着陈明信的样子,谭青不由得有些好笑,事情都到了这个地步,陈明信还想蒙混过关。真是幼稚!
“陈镇长,截止目前,河道办当天来的人全部都在住院,反观鹿鸣村,没有一个人受伤。陈镇长,现在这十个人该如何处理呢?”
“怎么处理,依法处理呗!”陈明信没有上套,但明显已经开始慢慢失去了理智:“就算河道办的赵彦被打坏了,谁打的,打的哪里,不可能都判刑吧!你们派出所按照程序处理,其他方面不用担心,我就不相信赵彦能够一手遮天。”
“明白,陈镇长,那我先回所里啦。”
走在路上,谭青暗自得意,心里暗想:陈明信让自己依法处理,找出主打,那好,我就找一个让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