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王春福死扛着不承认怎么办?或者说,目前国内最顶级的法医也无法鉴定出来其中的差别呢?”
“王春福这样人的我非常了解,他们了解看守所和监狱,因此更怕入狱坐牢,有一点风吹草动,就会心惊肉跳,只要持续施压,他肯定会犯错,而且会用一个错误去掩盖另一个错误,直到漏洞大到无法弥补。”
“明信,你能想到这一点,那我就放心啦。你大伯以前有个下属,现在是军医院的法医,我让他帮忙拖几天,你和段仲礼对王春福施加一些压力。
对了,还有一个事情,六爷说要等鹿三出来,然后一起去老山故地重流,暂时不回老家。他又不想继续住在武装部,你把这些钱交给他,让他带着那些老战友住酒店吧。”说着,苏明霜拿出两摞钱扔给了陈明信。
“姐,我有钱。”
“你有个屁钱!你们这个级别的乡镇干部,人情世故、迎来送往哪一样不花钱?不贪不占,单靠工资能应付下来?明信,我跟你说,你钱不够的话跟我说,千万别用酒厂的钱,很容易被人抓住把柄。”
“哦,我记住了。”
从北楼出来,刚走进西楼会议室门口,就听见六爷在里面吹牛。什么孤身抓舌头,什么坚守猫耳洞一百天……小时候听得陈明信耳朵起茧子的战争故事。
陈明信探头一看,好嘛,一大波人围着听六爷吹牛皮!连县府办主任彭泽凯和秘书李妍都成了忠实粉丝,围在旁边听得津津有味。
山铃音听得更加入迷,陈明信走到跟前都没有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