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那是凤琰！
李茯芩忽然意识到什么，努力想睁大了眼睛，可是剧烈的疼痛让她眼前变黑。
在失去意识之前，李茯芩好像听到了凤琰的声音——
“对不起，让我来赎罪吧。”
赎罪好吧，算你小子还有点良心，以后不骂你了。
李茯芩想自己应该是来到了天堂，可又好像和天堂不太一样。
这里灰蒙蒙的一片，没有人、没有声音，什么都没有。
李茯芩低头看自己身上，没有伤口，没有痛感，看来真是上天堂了，身体都没知觉了。
“李茯芩。”
一道男声突然出现，给李茯芩吓一跳。
“谁？”李茯芩抬头看四周，没看到声音来源，“是谁在说话？”
那道声音再次出现：“你看不见我。”
“你是谁？”
“天道无形。”
“天道啊，把我弄来这里的就是你吧？说说吧，怎么个事？把我弄进来又让雷把我劈死，你安的什么心？”
“你干预的太多了。”
李茯芩坐下来，“什么叫我干预的太多？你把我弄进来的时候又不跟我说我需要做什么，那我就只能按着我自己的想法走了啊！你不提前跟我说什么不能干，现在跟我说我干预太多，你神经。”
天道沉默。
“说话，沉默是几个意思？”李茯芩现在就是一整个反客为主的状态，反正她都死了，什么都不怕。
“祝祺他们提醒过你。”
李茯芩轻嗤，“他们说是他们说，我比较喜欢听你的，茯芩不是天道孕育的吗？四合五入你是我妈，你作为妈妈就这么对你女儿的？”
天道的沉默震耳欲聋，李茯芩这一句话把它准备好的话都给打乱了。
李茯芩大概能猜到天道要说什么，但她不想听，“行了，别扯这些有点没的了，你就直接告诉我，我现在是死了吗？重新投胎还是等着魂飞魄散啊？”
“你没死。”
李茯芩腾地一下站起来，“我没死？那你把我弄来这里干什么？”
天道：“本意是想让你以后莫要再逾矩，如今看来说了你也不会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