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他无功,不能受赏!”
赵蒙生情绪激动的解释着,杨改花却打断了他:
“别说了,我都清楚了。”
说白了,她想要的不是什么冰冷冷的勋章,而是靳开来的清白罢了。
而这时,一旁的儿子却拿起了赵蒙生手中的勋章,对杨改花奶声奶气的道:
“妈妈,这个奖章我要,这是爸爸的奖章。”
说着,这孩子便把奖章别在了自己胸前,看着这一幕,泪崩的人不在少数。
其他烈属都到了,但小北京的亲属尚未找到,梁三喜的家属也仍未到达,赵蒙生和连里的战士不免担忧起来。
而另一边的梁大娘和韩玉秀,两人才抱着孩子下了火车。
为了省下车费,他们选择步行前往部队。
半路上,梁大娘从包了又包的袋子里拿出钱买了一碗羊杂面,顺便要了一碗热汤。
“秀,快趁热把这碗面吃了。”
梁大娘把面放到玉秀的跟前,自己却想着只吃些干邦邦的馍馍。
抱着孩子的玉秀见此停下了筷子,将面推给了梁大娘。
“娘,你吃。”
梁大娘却又退了回去,指着玉秀怀中嗷嗷待哺的孩子道:
“别,秀,不为大人,为孩子!”
但在玉秀的坚持下,梁大娘只能轻叹了口气默认下来。
玉秀用力的嚼着那硬邦邦的馍馍,眼眶中却闪出了泪花。
硬邦邦的馍馍她尚且能够咬碎,但这艰难的命运,却只能硬扛。
与此同时,赵母也坐着专车来到了部队。
“那天晚上,妈妈是不应该在那种时候打那个电话,打那以后,我的日子也不好过。
唉,妈都六十多岁的人了,我生来不是怕死鬼,可我就你这么一个儿子,如果可以,妈都愿意替你去死。”
赵母的话让赵蒙生感触颇多,爱子之心他自然知道。
聊了不多时,赵母话里话外的意思还是想要赵蒙生跟着他调回京都,但早已蜕变的赵蒙生却不想听从她的安排。
两人争执之际,一位干事却突然走了进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