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灵越想去拉她的手,被甩开了,不过她依然坐在原地。
于是乎,两人沉默下来。
良久。
刘一菲轻声说:“我们分开一段时间吧,让我想想。”
“好。”
“不要联系。”
“好。”
“你走吧。”
“好。”
“你要不要和她说些什么?”
“不了。”
“你要不要和我再说些什么?”
“不了。”
“不要,我要你说。”
“想哭就哭,想干什么就干什么。”
“不是这个。”
杨灵越站起身,伸手,她没有躲开,只是平静地看着他,于是他揉了揉她的脑袋。
“承认差异不求一律,承认现实不求理想,承认私利不求大公,承认淫欲不求贞庄,是我走出人生中许许多多迷雾的方法和方向。”
刘一菲抬头看着他:“谢谢你,亲爱的。有缘再见,亲爱的。”
听到“有缘再见”四个字,杨灵越感觉自己的鼻子被揍了一拳,一阵酸楚涌上心头,连忙转身,脚步迟钝地向车子走去。
正如他说的那样,先别说哄的哄不回来,就算死皮赖脸地哄回来,茜茜可能在未来的某个午后突然痛哭,或在几个月后再次愤怒,那时候失去理智的她所造成的冲击可能是所有人都无法承受的。
出现这些反复是人之常情,是潜意识在提醒她:“还有未被处理的创伤需要看见。”
这个创伤治疗的方法只有时间和她自己。
刘一菲看着他,能感受到他的悲伤,没有什么报复的爽快,只有比他更悲伤的悲伤。
刘一菲好像已经谅解了他和她。
他和她当初不管是谁主动已经不重要了,或者说他们是不是只有过那一次也不重要了,起码现在刘一菲的想法就是如此。
重要的是他们都有修复关系的诚意。
只是她现在不确定的是自己,谅解不代表忘记,不代表会释然。
所以她需要时间,她谁也不想放弃,她谁也舍不得,但也知道,就算现在当做什么事情也没发生,对三人都是折磨。
看着他的车里驶出大门,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