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想憋死我?
张天师好歹是顶尖内景,哪怕没有大师兄那一步万里的能力,速度也绝不会慢到三天到不了西京。
更为诡异的是,这三天,怎么都该有人来找自己聊一聊才对,无论是皇帝的人,还是书院的人,这些人怎么了,没理由见我还得打申请走流程吧?
过了今晚,如果还没人来,我就自己走出去,看你们怎么接招。
赵玉书躺回稻草床,静待夜幕降临,火把依次燃起,然后一个沉重的脚步声从走廊外响起。
来人了。
自己刚刚下定决心要主动出击,这边就来人了。
不是狱卒,狱卒都是凡人,这几日他们的步履甚至走路带起的风声都被赵玉书记熟了。
一个黑影被火光照射着遮挡在他身前,然后许久未动,似乎在等他醒来。
赵玉书睁开眼,看向门外之人,这一刻他看到的竟不是这个人,而是浮现出南阳城外那个不知名的汉子哭喊着捏碎红莲的一幕,他看到了无尽地狱。
“阿弥陀佛,赵施主,终于见到你了。”
和尚很老,不高不胖,没有袈裟,只有一件朴素干净的灰色僧衣,这么一个人应该很轻,但他脚步沉重的让人惊讶,仿佛背负了无数的罪孽。
“衍悔大师?”一眼望不到边如同冥河血狱的修为,让赵玉书立即想到了来人的身份。
“正是贫僧。”
衍悔打开牢门,慢慢走了进去,自顾自的盘膝坐在了稻草床上。
赵玉书眼皮子一跳,你鞋都不脱吗,我晚上还得睡呢。
“贫僧等了你许久。”
等我?明明是我在这里等了你三天好吧。
“这可怪不得我,马车就这么快,他们又不肯放我自己过来。”跟和尚对话,最好的办法就是不要跟着他们的节奏走,怎么扯淡怎么来,毕竟辩论人家是专业的,一不小心就得上套。
衍悔笑了:“赵施主真是妙人,贫僧自你在南阳时,便想见你,一直等到今日。”
赵玉书也笑了:“大师这么想见我,何不直接去江宁,我的行程应该瞒不过你。”
“贫僧老了,腿脚不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