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真是我俩孤陋寡闻了，我们在江宁活了二十年，竟然一次都没见过，难道是拆了？”
赵玉书决定赌一把。
兰灵点了点头：“平日咱们常去的是五味楼和兰芳斋，这琉璃坊，具体在秦淮河的哪一处？”
最后一句话是问向大都督的。
大都督动了动嘴唇，呵呵一笑：“许是真的拆了吧，可惜了，今日听闻二位来了，老夫愁绪无尽啊，年前我也上书陛下，请求荣休归家，可旨意迟迟未到。”
大都督似乎在回忆往昔，声音有些黯淡。
“二位自中原来，不知中原局势最近如何？”
又是一句试探，为什么他总是试探自己？
赵玉书愈发觉得奇怪，事情似乎并不像自己想的那么简单。
这个大都督对自己的敌意从何而来？
“一如既往，我们出发前，大唐已经有三位宗室称帝，国公尚未表态。”
赵玉书模棱两可，顺手将越国公推出来，大都督点了点头，不置可否，但赵玉书心中那丝不对劲越来越重。
“说多了，崔先生，看看你的东西吧。”
崔景昊急忙起身，拿出东西摆上，是一只金狼。
大都督的眼神瞬间变得凌厉：“辽人的东西？”
“正是，此物乃辽主所持，共二十四只，专用来赏赐大功之臣。”
赵玉书几乎要跳起来，这崔景昊疯了不成，这是要明旗造反？那拉自己过来干什么，干掉？
“崔先生这是何意啊？”
大都督不动如山，反而饶有兴趣的看着站在下面的崔景昊。
“若大都督有意，这便是您的。”
“呵，哈哈哈，有意思，有意思的很呐，若老夫无意呢？”
崔景昊叹息一声：“这里有五个修士，大都督何必如此不体面。”
赵玉书和兰灵猛然愣住，自己什么时候竟成了崔景昊一方的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