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她从这些人跟前一一走过,然后走到一个穿着纯灰色t恤的男孩面前,语调温柔地说:“你叫什么名字?”
“周岩。”对方回答得很快。
“今天中午我们两个在食堂说过话,你记得吗?”
“记得。”那个时候他正押着李简安的手臂,结果后面有人让他放开李简安,他没当回事,还用一连串的话语回怼过去,不过幸好那句“滚远点”还没有说出口的时候就已经看到陆清婉的正脸,被硬生生截断在口舌之中。
现在想起来,真是不幸之中的万幸。
“记得就好。”陆清婉又伸出手扫了扫他的袖口,“我当时跟你说你衣服脏了,你说没事没事。我反问你,‘谁跟你说没事了?你是自己这样认为的吗?’。”
“你当时似乎有点疑惑不解,我说了你很快你就会懂的,我会给你一点时间。现在时间已经到了,你也该懂了,还不理解的话也没关系,但是你已经没有时间了。”
话音刚落,陆清婉抬手拿起一旁桌子上一瓶酒猛地砸在对方的肩胛骨上,瓶身破裂,酒水四溅,血从对方的肩膀上慢慢往外渗出,把那片灰色慢慢浸透成了深重的乌黑,对方顿时哀嚎地跪倒在地,捂着肩膀不停地抽气。
陆清婉站在原地,垂着眼俯视着他,声音冰冷地没有任何温度,毫无温情地下达冷酷的指令。
“不准动,把手放开,不是说衣服脏了也不要紧么。”
说完,她又走到另一个人旁边,看着对方神色不安、眼神躲闪的脸,抬起手一把扼住他的下颌,冷静而又轻蔑地看着他,然后把刚刚那个已经破裂的瓶头扎进对方的肩骨。
看着对方痛苦而扭曲的一张脸陆清婉仍旧有些无动于衷。
“是不是想要问我,你们跟我无冤无仇,甚至都没有说过一两句话,我为什么要这么对你们?我也喜欢兜圈子,所以现在就可以如实告诉你们。”
“你们两个今天中午帮助樊兆,在学校食堂伸手阻拦的那个女孩子名字叫李简安,是陆早早最好的朋友。”
陆清婉语气冷冰冰地陈述情况,“你们大概率也不知道陆早早是谁,或许在某个地方不经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