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姝微微扯了扯师尊的袖子,却只见师尊回头瞪了自己一眼。
她便不敢说话了,只抬头给了长渊一个“你自求多福”的眼神。
虚霄当然不开心。
他起初是很欣赏这位祁王的,谦逊有礼,又靠谱稳重。
可今日方才听过自己小徒弟跪在自己面前,口口声声要和此人结为道侣。
心中总有些别扭,好不容易养起来的小徒儿就这样被人暗地勾跑了!
长渊自是知道为何。
他不慌不忙地,先是恭敬道:“晚辈在修源宗叨扰多日,幸得虚霄长老诊治和云姑娘照料,多年病体才得以痊愈。”
虚霄端起一杯茶,看着长渊的目光多有些“审视”:“祁王殿下身份尊贵,这等礼我和我这小徒可受不起。”
这颇有些针对的语气在场人自是都听出不妥来。
帝今时和宫时今对视一眼,宫时今的眼中有些担忧。
但帝今时只是拍了拍她的手示意她安心。
从在宁城阿渊的近卫一直跟在云姝身后,他就觉出不对劲了。
这些日子父皇时常召见两人,在御书房商讨要事时自家弟弟时常分心。
帝今时是过来人,自是猜得出来一些苗头。
方才阿渊一进大殿,眼神便停留在云姝身上,他就知道缘由了。
他饶有趣味看着帝今渊准备怎么面对。
长渊脸上没有一丝异样,他温和笑笑:“晚辈虽为皇室子弟,但自小病弱不值一提。虚霄长老是大陆唯一的九品炼丹大师,炼丹一道无人可比。”
“云姑娘年纪轻轻已到元婴,炼丹之术更是承袭虚霄长老真传,又修得一手好剑法于宁城救我大哥和黑羽军,这份天赋才能和气量,未来都不可限量,是晚辈受不起才是。”
他一番话,将虚霄和云姝夸上了天,态度实在谦卑,就差把“晚辈高攀”四个字写在脸上。
虚霄轻“哼”一声,有的事不能搬到台面上来讲,但他自是知道,他送得出神兽,又让姝儿炼那清脉丹,如此种种,哪是“不值一提”?
但看他态度如此谦卑,虚霄真人心中略微好受一点,抬手示意他起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