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厮揉揉眼想要再看，耳边却响起江言那淡然的嗓音。
“小友还不下去？掌柜可还在核实账目，你不去汇报？”
“哦，哦！对对，谢客官提醒！”
小厮好似如梦初醒般迷糊点头，接着双腿像是不听使唤般继续飞奔下楼，像是背后有滔天洪水般。
江言安然端坐，侧目望向窗外银光圆月。
“今夜倒是不错”
对坐，那名白袍人宛若雕塑般静默不言不语，只用那双纯澈无瑕的眸子盯着江言。
感慨一句，江言回过头来打量起眼前之人。
乍一看去对方长的非常普通，没有丝毫特色，丢到人群里立马就能消失的那种，除了一双纯澈无瑕的眸子令人印象深刻以外，再无其他。
但当江言细察时，对方的长相却又有些变化？
五官渐渐变得柔和，从男性无缝转为女性。
江言看着对方的变化若有所思。‘众生相嘛……’
对方一直沉默显然是在试探，这时候谁先开口谁就容易被动。
但一直沉默显然不行。江言心中思索，而后不知想到了什么嘴角微微勾起，随后直视对方。
与此同时，对方那柔美的面孔开始慢慢变化，泛起琉璃般的细碎光晕，眉眼间漫开桃红色雾霭。原本流畅的下颌线突然变得圆润娇俏，像被无形画笔重新勾勒过一般，下巴收窄成小巧的弧线。
眼睛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放大，虹膜化作两汪鎏金琥珀，瞳孔深处跃动着鬼火般的幽蓝，睫毛根根分明，如羽扇般卷翘。
脸颊迅速浮起两团樱花色红晕，像是用胭脂重重晕染出的圆形光斑，鼻尖也跟着变得小巧可爱。原本柔顺的发丝无风自动，末梢渐变成火焰般的赤红色，在空中凝成标志性的梅花发饰形状。
整个人的画风开始与周围环境脱节，变得……不似这个次元的人……就连周围的空气都泛起了漫画分镜般的波纹。
对方眨了眨那双鎏金琥珀般的眸子，小巧的嘴巴张得滚圆，煞是可爱。
白袍人：“你……你做了什么？！！”
江言：“噗~可爱捏小胡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