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静。
要么代表认命，要么代表自信。
一时间。
他也有些拿不住顾寒是哪种情况。
“瀚鬼！”
“别大意！”
正沉吟中，另一名镇守突然道：“玄苍的话极有道理，万不可以常理判断他的实力，他能连斩三位镇守，虽然是分而击破，也足以证明他的实力……别逞强，一起上最稳妥！”
瀚鬼没说话。
只是盯着脚下的长河，并非是觉得对方的话有道理，只是因为脚下的长河和之前有些不一样了。
河水涛涛，奔流暴走。
可水面之上，却多出了一颗银色的星点，只有拇指大小，随着河水的起伏微微颤动，连带着他的目光也跟着游移不定起来。
很快的。
他就发现了第二颗，第三颗，第四颗……不过眨眼的功夫，茫茫河面之上，已是尽数被这些星点所占据！
星点散发着微微豪光。
虽然并不起眼，可连在了一起，却让整片河面都呈现一种淡淡的亮银色，也披上了一层神秘的面纱。
瀚鬼认了出来。
这些星点，其实都是一颗颗星辰。
可……
星辰从来只在天上，不会出现在河中，那这些星点是哪来的？
不止他。
包括巴多在内，包括那些囚徒，更包括其余镇守，所有人都看着那密密麻麻，数都数不清的星点，脑中亦是闪过了这个念头。
“上面。”
瀚鬼突然心有所感，抬头朝那片夜空看了一眼，然后呆了一瞬。
哪里有什么夜空？
分明就是一片璀璨无比，光耀亿万里，几乎照亮了一切所有的茫茫星河！
群星闪烁。
瀚鬼突然明白了顾寒话里的意思。
茫茫星辰。
芸芸众生。
他又哪里能数得清到底有多少？
“你……”
看向顾寒，他赤紫色的眼睛里带着一丝惊疑：“你修的众生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