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学生明白。”
“这只是表面功夫,重要的是要把地方大权掌握在手中。革了行中书省,那些原本就食禄而不视事的平章政事也就没啥用了,真正掌握实权的是左右丞、参知政事这些人。”
“这么说的话,新设立的布政使也无非在这些人中选出。”胡惟庸微笑着说,“那我们依旧掌握着地方的实权。”
李善长捻着胡子说:“第三,刘基请辞归乡,老夫也有些看不明白。上位在时,刘基不得圣心,多次上书请辞归乡,实则避祸。好不容易,上位答应他辞了官,但仍要求他在京师居住。后来重置大理寺,是太子力劝刘基出山的,如今却逼走了他。”
“逼走刘基?”
“老夫纵然还看不透全部,但是刘基归乡,绝不是自愿的。上书请辞只不过是陛下的借口而已。”
“前两天陛下让宋讷和张度整理历代中央官制,说得好听是为学生减轻繁重的公务,实则有意分权中书省。这一举措正需要依靠浙东文人的推波助澜,此时让刘基辞官返乡,岂不是背道而驰?”胡惟庸问道。
“分权的事情八字还没有一撇,远没到让他们处理的时候。就算地方设立三司,互相制衡,对于中书省也没有太大影响。此时让刘基返乡,着实不合常理,这也是老夫百思不得其解的地方。”
“确实如此,而且陛下特意传旨让刘基务必月底前离京。”
“那么,在刘基离京之前,都睁大眼睛给老夫盯紧了,看看有谁为他求情。”李善长忽然提高了声调。
“这还用说,肯定是浙东那帮文人,像是宋讷、宋濂等等。”胡惟庸脱口而出。
“老夫不是让你盯着他们,而是要看陛下如何处置。明白吗?”李善长语气有些不善。
胡惟庸恍然,赶紧起身鞠躬:“老相国高见,学生明白。”
李善长起身走到胡惟庸面前,意味深长地说:“惟庸啊,这天下是我们淮西文武出生入死,为上位打下来的。可是,打天下容易,守天下难啊!”
胡惟庸闻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