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么,你回去看过了?回到我们共同的家?”
塔露拉摇了摇头。
“那不是我的家。那只是阴谋的发源地,毒蛇们喜爱的老巢。”
“你的说法真令我伤心啊。”
卡谢娜也重新站起身来。
“但你还是读了我的信件,不是吗?你始终记得科西切公爵用来接收蛇鳞密信的渠道。那些占了公爵领的秘密警察就找不到。”
“一封十年前就已寄出的信,寄信人就在这所学校。
“我都不知该赞叹你的深谋远虑,还是该庆幸那条渠道的确封存了十年,你的蛇鳞们早已朽作尘埃。
“领地的荒废令你感到高兴吗?塔露拉,他们本来能在你的治理下获得更好的生活,而不是被第四集团军撕扯得不成模样。”
“别装作你比我更关心他们了。”
塔露拉的手下意识地攥得更紧了。
“说吧,是什么让你甘愿待在这最北边的小城里?
“科西切,我记得你更喜欢靠南一些的城市。
“不仅因为那里的空气更加湿润,还因为培育了一代又一代权力核心的土壤也更适合你的阴谋滋长。
“冻原——冻原就不同了。这里的人们过得更苦,光是对粮食收成的担忧就足以占满他们的大脑。
“你引以为豪的演说,于他们而言就像佩在你身上的假花一样,徒有其表,毫无用处。”
“塔露拉塔露拉。”
卡谢娜顿了顿,似是在重新组织语言:
“如果我说,我在这里,是因为这附近的冻原上有你留下的足迹呢?”
“那我会说你胡说八道。”
“‘人类的历史,就是斗争史。’你明明都记得的。
“那些年里,我教会你的一切,你都用在了你后来的抗争上。
“既然你都记得,那么冻原上的感染者斗士塔露拉,和继承了公爵之位的塔露拉,对我来说又有多大分别?”
塔露拉的牙齿咬了咬嘴唇。
“可你毁掉了我在冻原上建立起的一切。”
卡谢娜不屑一顾地抬起头来,冷冷地斜了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