腰处的伤口正在隐隐作痛。
但他还是伸出另一只手,下意识地想要去够那个男孩——
但被他躲开了。
凯利的身子更加佝偻了。
“你有没有咳咳,有没有受伤?不要跑太快,几十年了,这里的路从来就没有平整过”
克雷格盯着狼狈的凯利,瘦小的胸腔却在不断地起伏着。
最终,一个词语自他口中脱口而出——
“叛徒!”
凯利上尉刚刚伸出想要摸摸眼前菲林男孩的手顿时僵直在了空中。
他整个人再次肉眼可见地颤抖起来,连同着声音一起——
“你——你说什么?”
“叛徒!!!”
男孩头也不回地跑了,只留下凯利上尉在原地经受着生理和心理上的双重痛苦。
“我”
叛徒?
这孩子叫得一点没错。
上尉站了一会,嘴里重复了两遍这个词语,终于转身离去。
他的头垂得很低,没有再对上任何一个人的视线,包括匆匆走向他的年轻同僚。
“等一下,上尉”
风笛伸出手,试图挽留。
但一队匆匆赶来的维多利亚士兵却生生地止住了这一切——
“你们——都聚在这里干什么?还不赶紧滚回家去!”
“早说过了,这段时间不许在街道聚集!”
“——这是我们的家,该滚的不是我们!”
一名菲林男性站了出来。
然后,就是棒打出头鸟。
“啪!”
维多利亚士兵戏谑地笑着,追着那因挨了一警棍而奔逃着的塔拉男人。
“——谁敢跟我们这么说话?这就是下——”
“啪!”
维多利亚士兵只觉得眼前一黑,嘴里还瞬间涌入了一股难闻的气味。
整支宪兵队瞬间举起了武器。
“什么东西烂菜叶?”
维多利亚士兵正了正自己的宪兵队袖章,仿佛在维护自己那有点可怜的尊严——
“给我出来!”
“这群塔拉渣滓,看我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