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没关系的。”许平秋轻轻拥住她,感受着怀中人微微僵硬的身子,温声安慰道:“难道还有什么比埋发更能证明你的心意吗?”
“可…我,不行,这次,我一定要说!”
陆倾桉咬住红唇,直视着许平秋的眼眸,鼓起勇气笨拙地袒露真心:“我…我,我知道,我的性子不是很讨人喜欢,我以前也从未想过与人结发,但,但你是例外,和你结发,我很开心……夫,夫君!”
这声正式的,不似过往戏言的称呼几乎耗尽了她全部勇气与力气,强烈的羞意如潮水般涌来,要将她淹的昏厥过去。
“那我是不是应该叫你娘子了?”许平秋抚上她烫的厉害的脸颊,轻声问道。
“嗯……”陆倾桉羞耻的应着,耳尖红得像是要滴血,但尾音未落,抿着的唇便温柔的被覆上。
一时间,天旋地转。
她有些分不清自己是站着,还是被抱了起来,身子的重量像是都积压在了许平秋身上。
待回过神来时,两人已坐在山崖边沿,云海在脚下翻涌,陆倾桉埋在许平秋肩头,连呼吸都染上了清媚的颤音。
“话说,你拔了我的头发,还能长出来吗?”
许平秋突然开口,他想起陆倾桉可是会救命毫毛的。
“怎么!你难道不愿意牺牲一根头发和我的头发缠绕在一起吗!”
陆倾桉猛地抬头瞪他,眼中的水雾还未散去,羞恼却已经漫上来,心中只觉得他这话太煞风景了。
许平秋笑而不答,取出那只陶埙抵在唇边。
半拉不拉的埙声在山林中回荡,虽然不成调子,却透着说不出的认真。
陆倾桉似乎明白了什么,又闷闷的低下了头,伏在了许平秋的肩头,静静的听着埙音。
过了一会,陆倾桉才缓缓坐直身子,没有言语,倏的从许平秋怀中站了起来,傲娇清丽的脸上红霞褪去,秀丽的清眸中不见羞怯,反而带着几分矜贵。
“继续吹。”陆倾桉轻声说。
在埙声中,她站到了阳光下,山风拂过她的青裙,在阳光下熠熠生辉,她翩然起舞,跳起了独属一人的舞姿。
似若惊鸿照影来,袖挽山光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