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什么时候知道的？”
微风拂过，姜知予神色恍惚，浅浅看向苏鹤眠。
“本也只是怀疑，直到三天前。”苏鹤眠顿了顿，“你拿到了那枚九连环。”
“那，你是怎么来的？”姜知予略微颔首，表示了然，只有心跳，依旧不肯停歇，跳个不停。
“我本来是完全没有任何记忆的。”苏鹤眠目光灼灼，看向了姜知予手腕上的那根血红色缎带，“直到遇见你之后，才开始整夜整夜做梦。后来，不小心碰到了你的丝带，又找到了一些记忆碎片，这才勉强拼凑出来。”
“你是说，这根缎带？”姜知予素手微抬，目光，也落在了自己的手腕上。
若是触碰缎带可以恢复千年前的记忆，那是不是，也可以给韩舒宜试一试？
“嗯。”苏鹤眠颔首，“所以，你是去年那次血月奇观时，过来的么？”
“是。”姜知予也没什么可隐瞒的，眼神里染上了些许落寞，“血月奇观，千年一遇。我来到此处，已是幸甚至极。”
看着姜知予那依旧孤傲的身影，苏鹤眠的眼神不由越发缱绻了起来。
千年前，作为大夏王朝的帝姬，她背负的东西，太多太多。
她有很多很多的身份，是传奇帝王晏熙帝的女儿，是战场上神鬼莫测的将军，是众多臣民寄予厚望的帝姬。
却唯独，不是她自己。
而如今的社会，没有战争，没有饥荒，也没有流民等着她去拯救。
她才终于可以，做一次自己。
苏鹤眠知道，她本是高山，是天上那遥不可及的月华。
不需要任何人护她周全，也不需要任何人与她并肩前行。
需要的只是靠自己，登上一个又一个的顶峰，去看那人间沧桑，天地浩大。
而他可以做的，也只有默默陪伴而已。
“难得再见。”姜知予却是未曾察觉出苏鹤眠那微妙的态度，眼神里慢慢晕染开了一抹炙热的笑意，“下周，一起喝酒？”
“好。”苏鹤眠没什么不同意的道理，直接就点头应了下来，“正好，家里还有些古酒。”
“这个，要试试么？”姜知予忽而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