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时间,县衙门口格外热闹。
过了腊八,年味越来越重。
城里那些活下来的孩子,不知从哪儿找出来了一些炮仗,沿街放着,倒也比平时热闹了许多。
沈蓉之前整日忙着,累了便倒头就睡,倒也没那么时间想七想八的。
可现在嘛…城里的百姓已经没事了,县城中清理的事,也用不着她。
沈蓉闲下来后,随着年越来越近,她便越发思念孩子和长生。
两个孩子在爷爷奶奶那儿,沈蓉自然没什么不放心的。
唯一担心的便是不知道在哪儿的长生。
还有沛县那边也不知道怎么样了,师父怎么还没有来?
在沈蓉的期盼中,金湖县的城门终于打开了。
在城门附近转悠的百姓发现后,立马往回跑,一边跑一边喊:
“城门终于打开啦!”
“城门开啦!”
“城门开啦!我们可以出城啦!”
一传十,十传百,百传千,很快,通往城门那条路上来了很多百姓。
大家都来看是不是真的开了。
结果就是,城门开了,还真有人进来了。
沈蓉听到消息时,正在晒草药。
自从让大家采药当治病得费用后,便经常有人往县衙里送草药。
沈蓉再三强调,疫情已经过去了,不用再送药了。
江南的冬天,虽然不是万物的枯荣。可现在这个季节,要采一些草药,也是极为不容易的。
刚开始她提出以药抵药的要求,那是没办法,那个时候还有好些百姓等着救命,她又不能当着大家的面凭空变出草药来。
这才提出这样的要求。
可现在,县城里的瘟疫也已经过去了,这一条就不作数了。
但还是有很多人,哪怕之前的药已经采到了,可还是隔三岔五的送来一些药。
东街的大毛就是其中之一。
他家里人都在瘟疫中离开了,全家只有他一个人活了下来。
沈蓉当初找到他时,他一个人躺在床上,已经病得昏迷不醒了。
那时,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