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面的骑兵收势不及,纷纷撞进枪阵,有人被长矛贯穿躯体钉在地上,有人被马群挤碎肋骨,惨叫声与骨裂声交织成地狱乐章。
忽赤烈的坐骑前蹄高高扬起,却被三支长枪同时刺穿腹部,温热的马血淋了他满身!
\"杀!\" 忽赤烈挥斧劈断两支长枪,却见更多枪尖从四面八方刺来!
他终于感到一丝恐惧,却已经来不及 —— 三支透甲箭同时穿透他的肩甲,将他死死钉在马鞍上。
在意识消散前,他最后看到的是沙地上堆积如山的蛮兵尸体,以及大乾士兵有条不紊地推进方阵,如同收割生命的死神。
幸存的北蛮骑兵肝胆俱裂,有人丢下弯刀调转马头,却在回望时被迎面而来的弩箭射穿咽喉!
当第一声哭嚎撕破血腥的空气,溃败如瘟疫般在骑兵中蔓延,他们发了疯似的策马狂奔!
\"追!一个不留!\" 玄色披风在风中猎猎作响,吴天翊摘下脸上的青铜面具,露出森冷笑意。
千余轻骑兵如鬼魅般从沙丘后杀出,特制的短弩连发三矢,精准射向奔逃蛮兵的后心。
有蛮兵试图举盾格挡,却被冲来的骑兵用长矛挑翻在地,铁蹄无情地踏过他们扭曲的躯体。
残阳如血,红柳滩成了人间炼狱!
当最后一名北蛮骑兵的头颅被钉在枯柳枝头时,沙地已被鲜血浸透,蜿蜒的血流汇聚成溪,将整片滩涂染成诡异的暗红色。
消息传回北蛮大营时,阿骨打正用银刀剔着烤羊骨。
战报上的字迹还带着未干的血迹,他的手指突然剧烈颤抖,银刀 \"当啷\" 坠地。\"不可能 两万精锐 一天就\" 他踉跄着扶住桌案,打翻的酒碗在羊皮舆图上洇开暗红水痕,宛如天空中未散的硝烟。
帐外传来零星的啜泣声,那是逃回的残兵在讲述战场上的修罗景象 —— 那些如钢铁巨兽般的方阵,那些永不停歇的箭雨,还有汉军将士眼中燃烧的复仇之火。
阿骨打猛地攥紧案上的狼头雕饰,指节因用力而发白,他终于意识到,自己面对的根本不是待宰的羔羊,而是一头蛰伏已久的猛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