欧阳源一与萧晋对视一眼,两人脸上的愧色如出一辙,同时攥紧腰间佩刀,快步跟上。
四匹快马踏碎满城月光,蹄声惊起檐角宿鸟!
吴天翊肩头的绷带渗出鲜血,在月色下泛着暗红,却将缰绳攥得更紧。
寒风卷着沙砾扑在脸上,他想起红柳滩上那些被铁蹄碾碎的年轻面容 —— 有人至死仍紧握手上的长枪!
军营辕门前,火把将夜空烧得通红,守门士卒见是小王爷,慌忙行礼,却被吴天翊抬手制止。
穿过三重鹿角拒马,特立的数个伤兵营在夜色中透出昏黄烛火,血腥味混着艾草熏烟扑面而来,此起彼伏的呻吟声像尖锐的针,扎进每个人的耳膜。
吴天翊走进最近的一个伤兵营里,此时就见营内整齐排列着几十张桐木急救床,床侧挂着盛有盐水的陶罐和绷布线团。
这些都是按吴天翊要求打造的器具此刻沾满血污,六名新募的医务兵正手忙脚乱地给伤员包扎,有人将止血草捣成的药泥涂反了方向,引得伤兵痛呼出声。
\"水…… 给我水……\" 角落里传来虚弱的呓语。
吴天翊疾步穿过横七竖八的床铺,急救床的铜环在他衣角擦出轻响。
他解下腰间水囊递过去的瞬间,瞳孔骤缩 —— 那张年轻的脸上布满血污,左眼缠着浸透血的布条,正是白日里在拒马阵前挥刀砍断蛮兵长矛的少年。
欧阳源一和萧晋跟在身后,看着吴天翊拿起急救床前的一块木牌,上面写着 !
此时吴天翊眉头一皱心想“‘肠脱’不就是肠子掉出来?可看这少年正发着高烧,明显伤口已经发炎了!”
于是他让赵一喊来旁边的医务兵,这时一个中年妇人气喘吁吁跑了过来,她正要给吴天翊行礼,被吴天翊拦住。
“这士兵的伤势你们是怎么处理的?”吴天翊眉头紧皱问道。
“这人是郎大夫亲自诊治的,他……说……说是病邪入体了!没救了!本来要将他移出这里的,可……可是……”那妇人也许是太过紧张了,刚才赵一去喊她的时候可是说了小王爷喊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