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就这么大剌剌地往前走,不行身上的毛可一点没松下来,像根根钢刺一样,直挺挺地站着,有理由相信,谁要是作死摸上一把,那铁定会被扎成无数的血窟窿。
虚无名回头瞅了它一眼,愣了下神,眼睛里闪过一抹复杂的神色,仿佛是久远的亘古定格在这时空的瞬间。
苍凉而悲情。
半晌。
他叹了口气,随即又换上那个嘻皮笑脸的模样,咧着一口大白牙,凑近不行面前,伸手抚了它一把后背,居然让那一身的钢刺慢慢平复下来。
不行低声呜了一声,将脑袋往他额头蹭了蹭,原本紧绷的身体终于放松下来。
虚无名拍了拍它的脑袋,说道:“别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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破庙的门久经失修,估计,门的生死也就是一场大雨的距离了。
进了庙,虚无名呼啦一下把这熊孩子扔在床上,说是床,其实就是几个木板搭成的窝,别看虚无名穿得破破烂烂,不修边幅,可这睡觉的窝倒是整齐干净,认识他的人都知道,虚老道的三大爱好,喝酒睡觉晒太阳。
用他的话说,就是可以三天不吃饭,不能一顿没有酒。屋子可以养老鼠,可睡觉的窝必须干净。
小乞丐们笑话说他这就是穷讲究,他才懒得理,依然我行我素地每天睡到日上三竿,醒了先找酒,也不知道从哪顺来的袍子,又脏又破,他就这么每日宝贝似得穿在身上,日子过得到也滋润惬意。
熊孩子的脸色非常难看,灰白一片,身上露出来的地方全是一道道歪歪扭扭的血丝,拳头紧紧地攥着,看上去是有出气没进气的。
刚刚的酒壶空了,虚无名不知道从哪又捞出个酒壶,嗞,又是一大口。
完了又煞有其事地回味了下酒的滋味,也不管自己捡来的人是死是活,眯着眼睛摇头晃脑穷讲究了半天,他才算终于非常有良心地想起那个熊孩子了。
虚无名把酒往桌上一放,慢吞吞地走到床边,此时的熊孩子基本上是没呼吸了,灰白的脸上血色近乎褪尽,只浑身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