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不是一个生物,这点你不懂吗?我说过,衍家的双生子到最后总归是有个要死的,而千百年前向阳他就死过一次了,是你强行又创造了个他出来,但他和那些物件没有丝毫的不同,他不是衍卜寸那样的血肉之躯,他只是物质化出来的东西,朝旭,我是真没想到,你直到今天都不想认清这一点!”清如也不遑多让,跟场大嗓门比赛似的,他俩真是一个比一个喊的声音大。
而朝旭不知是被逼疯了,还是怎么的,竟然笑出了声,但带着浓浓的讽刺意味,“哪里不一样,衍卜寸不也是突然出现的吗?他难道在你那里就是特例了,这算什么道理!凭什么物质化出来的人,就要被你全权否定他们的个人意志和灵魂?我弟切实的陪伴了我千年这难道是假的吗,如今就因为他生了场病,你就要将他当作一个该被抛弃的垃圾吗?”
“我哪里这么说过,你不要扭曲事实!”清如被气的够呛,“我尽全力救了,又不是放弃他了,我对待他和衍卜寸一样尽心尽力,要不然这几天我眼皮没合是在陪你演过家家吗?他身上的力量褪去,并不是因为你潜意识里的执念变弱了,而是那源头出问题了!”
朝旭听了这话,眼中泛起挣扎,那个噩梦一般的过去,正在席卷着他,等到最后一刻,他才松了口。
“那就回去吧。”紧接着,他像是在告别一般,没有丝毫嫌弃地俯身,啄吻着向阳已经开裂蜕皮的嘴唇,他轻柔,小心翼翼,就像在对待着一件舍不得毁坏的珍宝。
清如并没有觉得朝旭亲吻血人的样子恶心,千百年来,她从一开始,就一直都是个外鄢家人,她没有血缘关系,更没有兄弟手足,她没有参与过衍光善所下达的亲情相残的任务中去,但又切实地见过,每一对依恋彼此的兄弟姐妹,最终像是中了诅咒一样,自甘沉沦地坠入爱河。
显然,朝旭和向阳也是。
她的记忆随着朝旭那蜻蜓点水一般的吻,回归到曾经自己第一次撞破他们二人情愫的时候。
那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