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祈灵倏然攥紧了衣料,冷漠又疏离的回看着他,“不记得。”
他看不得鄢啸南的眼睛,那异色的眸子,奇异的眼球,让他从心底里开始恐惧,自心口处也开始抽疼,就像是被什么贯穿了一样,有些熟悉感。
好像曾经他就经历过这种疼痛似的。
鄢啸南察觉出他的异样,于是终于肯放弃地扭过了头,车窗外是奔流着的树丛,茂密非常,在车身高速行驶的过程中,它们摇曳的幅度,就像是恶魂在舞蹈,与此同时,玻璃上也映射出他的眼睛,看似如两个恶魔在对视着。
等到了秦岭淮河一带时,面向丛生的灌木,与极其高耸的树木时,胖子张大了嘴,“这难道不是变异的原始森林吗?说好的祖宅呢?被它们吞了吗?”
他的三连问,让与衍卜寸一同走在前面的鄢啸南回头瞪了一眼,老人藏于褶子里的眸子,散发着异色,让胖子狠狠一怵。
吴峫看见后安抚地按了一下胖子的肩。
随后,众人就听到黑瞎子的调侃声传了过来。
“胖子,你也不数数,西汉到现在,一千年多过去了,这里要是能保持原样,那才是奇迹。”黑瞎子的语气轻佻,似乎并未被大自然的鬼斧神工所惊讶,他淡定的一批,甚至还能在说这句话的时候,试图帮张祈灵搭把手分担包袱。
只可惜张祈灵只是顺从的走在队伍最后,与小哥一起做队伍的尾部力量,其余的霍道夫则与解雨臣处于中间位置。
黑瞎子于是将手插回兜里,嘟囔了句不解风情后,便潇洒的又扬起笑脸。
里头的空气比想象中湿漉,衍卜寸的地图却没有任何软化的迹象,依旧板正的像是站直的竹简似的,摊开的时候,还会戳到旁边的鄢啸南。
“你纸选的太大了。”被伤及第五次的鄢啸南,感觉自己的腰子要被捅穿了,他好似在被针扎般,也更感觉衍卜寸是在报复。
但当衍卜寸转过头看向他时,又带着明显的无辜,“纸不大画不下,而且,就算是你也记不住所有的路,我这里连地下结构也画了,自然是宽了些长了点,这又什么问题吗?”
“你!”鄢啸南硬憋回去,最终鼻子一哼,“别怪我没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