衍卜寸点着头,下巴抬不起来,但每一下却又是重重的磕在地面上的,很快他的脸就因为表忠心而出现了淤青。
那个苍老的家伙笑了笑,衍卜寸这时候也感受到了一种窥探的视线在打量着自己,就如同在估算商品价值的鉴宝人,用以理性又带有目的性侵略感的目光,反复的衡量。
“用你的所有感官吧。”那老家伙说的很是轻巧,仿佛这是一件最轻最轻的交换,就像是在施舍一条狗而随意扔出了骨头般的闲。
衍卜寸用意念答应下来的瞬间,那股势力,就将抓住人的怪怪给刺了一下,使得张祈灵滑落进了下方的血槽里,门内深处的禁地,紧接着,传来了野兽的呕吼,令刚吸收完血液,而昏厥过去的衍光善也醒了过来。
它正冲天下昭告着自己的存在,而那些不知名的视线,瞬间锁定住了衍卜寸这个罪恶之缘。
衍光善哆哆嗦嗦的跪伏在地上,对着那东西传出来的震颤,所敬畏的不得了,就像是自己做错了事,而扰到它休憩的求饶姿态,卑微的像条摇尾乞怜的狗。
可那个人,或者那东西,并没有给虔诚的信徒带来任何得怜悯之心,因为一根巨大的辉羽正从上空飘荡下来,其羽毛刚摆动的样子,就像是在被控制着去处灰尘的扫帚,所以衍光善就是被这超过人体五倍长度的羽毛所一下子击飞的。
紧接着,那亮丽的红色羽毛,卷起了泡在血液里的张祈灵,此时此刻的青铜门,于衍卜寸的背后出现,并大敞开来,连属于雪山的冷冽寒风,也从外而内的灌了进来。
少年睁开眼,见到外头的天光大亮,太阳高升,光秃秃的枝干形成密林,而转过头,张祈灵却是被突然转移走了,明明门开在身后,可自己的神却被送向了深处,进了那个吃人不吐骨头的禁地里。
仿佛一切的自由,
根本就是自己所幻想的一场梦。
衍卜寸的眼前,骤然漆黑下去了,又再度在眨动之际,看到了身后大门合拢的一缕亮光,他快速扭过身,抬起手,想要从指缝里感受阳光最后的温度,可什么都没有,感知力的消失,让他全然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