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峫终于是在胖子挪步的那一刻,嘴里所絮叨的话变得慢了许多,可是地底里,却像是真正开始共鸣了一样,竟发出了经历完千年时光后,永垂不朽的铃铛声。
它们根据统一的节奏开始晃动,如刀剑相接,兵器嗡鸣,胖子捂紧了耳朵也无济于事,索性,他丢弃手电筒,咬着牙,开始朝吴峫的方向坚定而去。
摸黑的过程中,胖子往前走,却发现一些寒凉的东西,正反复的贴在自己的胳膊上,像是在试图阻拦他向吴峫靠近,但胖子不是个蠢货,他在心中暗骂了这些向自己聚拢的骷髅们的十八辈祖宗,靠着这样的气愤,忍耐着耳内充血,不停的往前走。
见证他如此执拗的吴峫,于黑暗中,竟让掺杂着些许猩红被污染的左眼中,泌出了属于他自己清醒的眼泪。
吴峫知道是怎么回事,从自己破坏那个机关开始,一切就是不受控制的,他能够听到地底里那些将自己当成怪物同类的哀鸣,那些个铃铛不断的震动,像是在欢颂消失的母亲再度回归。
而揣着这样被洗脑念头的自己,竟然没能让意识抗住神秘力量的欺压,甚至是按照了它所给的话语去行动,以此让所有人陷入危险当中。
吴峫的指尖,如今艰难搭上自己的喉结,想要控制住喉咙里牵动唇舌不断发出的声音,旁侧墙面上倚倒的骷髅们,则纷纷被看不见的东西拽起来,万骨齐聚,他们用那冰冷到生刺骨头,拽住了他刚抬起来的手腕。
他就像是被架起来的邪恶巫师,被自己意外所得的黑暗力量所反噬,成为了被献祭的家伙,可它们却并没有真正的伤害吴峫,他只是被簇拥到了最高峰,使得刚蠕动过来的胖子,猛的一扑时落了个空。
但幸好,铃铛的响动,总归是办了件好事,衍卜寸在目送走怪怪后,其余的人就因为这样,如猿猴哀鸣的震动中苏醒了过来。
黑瞎子一个鲤鱼打挺的跳起,惊恐于刚才自己失明的噩梦,可等他触及到墨镜时,才微微松了一口气,转而看向了衍卜寸。
对方的白色衣领处有些脏污,发丝焦灼,像是被什么给烧了一样。
不过,这时候他还哪有空调侃,黑瞎子只能将清醒过来,但脸色惨白的张启灵也给顺便拉了起来,然后,他就绷紧着一张平日里惯爱笑的脸,冲衍卜寸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