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莫不是疯了?”
不仅是白行云,就算是船上的那众人都觉得王令嗣是疯了。
可只有谢文文白着脸的知道王令嗣究竟是要干什么。
他这一生都活在谢敬捷的阴影之下,如今又输在了谢敬捷的手上,心高气傲的他如果不让谢敬捷脱层皮他如何甘心。
王令嗣在人前装的太好了,以至于至今都无人发现他阴暗的一面,谢敬捷让他们前功尽弃,如今落了个仓皇逃窜的下场,如此大辱他不甘心。就像他之前同他说的,他就是穷途末路也不会让谢敬捷好过。
王令嗣此人,就是一个赌徒,亡命之徒。
看着白行云愣在原地不说话也不动作,王令嗣催促。
“侠士还是快些去吧。”
白行云僵在原地挣扎着,他从找上王令嗣开始,就注定了走入他的局里,如今走到了这一步,已经由不得他了。
他沉默的与谢文文对视着,竟一时无法从他苍白的脸上看出是非对错来,他以为,谢文文要是知道了自己暗中联系上了王令嗣与他合谋破坏谢敬捷的计划他会怨怪自己多事的。他其实自从打定主意找上王令嗣开始,就心知是要与谢敬捷背道而驰了,他所做的,不会叫人认可,放他们离开宁州,无疑是在打脸谢敬捷,纵虎归山。
他虽只是个江湖人,不懂权谋利害,可他也明白王氏这等罪人,非是法律不可严惩,可他为了一人性命,做了这个破局之人,要是被扣上骂名他也认了。
谢氏与王氏之间有什么弯弯绕绕,朝廷与北境之间又算的了什么呢,这些都跟他没关系,他们只是想好生生的来,安然无恙的归去罢了。
彼时,王家已经被抄。
但他们扑了个空,去的时候王家父子已经不见踪影,王家的仆从没有人知晓他们去哪里了。
很显然的,这对父子俩提前得知了消息已经逃之夭夭了。
几个穿着甲胄的将领揣着手盯着从王家抄出来的家产,多为带不走的古籍字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