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别激动。”
谢文文抬手捂住鼻子,对于自己这几日来时不时的流鼻血已经司空见惯,此刻眼神锐利的瞪着面前的人,色厉内荏。
“我让你滚,滚出这里,以后不要再见了,就是见着,你我也只会是敌人。”
王令嗣面色难看的站在原地,手藏在袖子里紧握成拳。
谢文文放他一条生路他该是高兴的,可他根本高兴不起来,他这是在同自己划清界限,清楚了这一点,王令嗣更加的憋屈与难受。
“谢文文,你又开始流鼻血了,你知道你现在的情况已经是强弩之末了吗?”
如果他不是知道他身中蟾毒,他或许会跟那些人一般信了他说的那些借口,可他就是知道,他此刻手心里的血才如此的骇人,深深地刺红了他的眼。
他好几次的九死一生都挺过来了,可是他还是会死。
死这一个字一旦跟谢文文联系上,王令嗣便觉得尤为的恐惧。
他怕谢文文死。
谢文文根本不买他的好心,依旧气势汹汹的对着人。
“干你何事!”
他不需要来人让他记起自己这残破之躯,将死之身。
王令嗣的笑容很是苦涩,他哆嗦着摊开手里的东西,故作沉着道:
“我这里有亓官云为你制的半副解药,蟾毒的解药,只是可惜,他只做到了一半,便已经没有了多余药材,公冶萍说你的情况等不了多久,如果没有解药,你撑不了几日了,这半副是他日夜兼程送来的,你先拿去用,后半副解药他已经在想办法了。不过,我给你送药来也是有条件的,你跟我走吧,我已经让人疏通水路了,我们离开卫国。”
自从谢文文开始流鼻血开始,他便深知谢文文的情况已经不容耽搁,于是便联系了林安让公冶萍想办法从亓官云手里把药弄来。亓官云与公冶萍的关系让他不费吹灰之力的拿到了解药,但是时间太过紧迫,他那边只做到了一半,况且,亓官云透露过,解药的药材被他一次次的试验毁了太多,如今制药太过艰难,唯有这半副可用而已。
他的确不会耗在这里等死,可是他要离开也要带上谢文文跟他走,他在卫国已经是丧家之犬他可以去其他地方从新来过,但,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