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家这两天在办喜事,不是他家的是谁家的。”我大伯脸色凝重,在跟我说话的时候,他已经围着棺材的几个方位磕了几个头,示意我和我二哥也跟着磕头,“至于怎么死的,恐怕只有张家的人心里才清楚。”
墓室里本来就小,我们三人来回转着磕头,就觉得更加逼仄狭小。
我二哥终于气愤不过,“爹,他张家把刚死的儿媳妇放我二奶奶的坟里,明白了就是骑在咱家脖子上拉屎,照我说,咱们干脆把这棺材抬出去,抬着放他们老张家的门口,让全村人都来看,看他老犟头的脸往哪儿搁!”
我觉得我二哥说的对,立刻跟着点头附和,不管这新媳妇怎么死的,张家把她脱光放我二奶奶的坟里,这就是占我们家祖坟,明摆了就是欺负我们家!
没想到我大伯勃然大怒,回头一巴掌就拍在了我二哥脑袋瓜子上,“你个孬货,就知道蛮干,人家就等着咱那么干呢,你还送上门儿去?你们现在有什么火都给我压下,等张老犟来了再说,人家跟咱设着局,等着咱钻呢!”
我当时不懂什么局不局的,就觉得这外地的新媳妇结婚当天就这么死了,怪蹊跷、怪可怜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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