右檬一揭开衣服，骨瘦如柴仿佛下一秒风一吹就要倒地，亏得他还能抗住那些硬汉的踹打。右檬小声道：“他们只用脚踹我，是觉得用手碰我会变得很脏。”不知脏究竟是什么脏，但朝煟只觉得是他们心“脏”。
泠偰却没露半点心疼之色，他道：“裤子也脱了。”
右檬脱了上衣也只好全脱掉，朝煟也在庆幸泠偰没有说出别的伤人之词。右檬净身却让他更加手足无措，还用手遮遮掩掩，但大腿几道疤痕吸引了朝煟的注意力。
朝煟担忧道：“这个也是被打的吗？”他指着右檬的大腿。
右檬反应道：“这个是村子里的人弄的，每个人都有，没什么大事。”确实，伤疤浅至几乎不见，只不过形成了一道弯弯曲曲扭捏的字。
泠偰在他们说话之际已经开始脱下衣服。朝煟也才见到突然掉落在地方的黑衣，他抬头又惊愕地低下头，慌乱道：“你非得在这里脱吗？”
泠偰不解道：“难不成在外面脱？”
朝煟道：“你可以躲着我脱的！”
泠偰道：“我们都是男人，有什么见不得的？”泠偰只是刚揭开了衣襟就使得朝煟如此慌乱，“磨蹭太久了。”
朝煟赶忙让右檬先进池子里，右檬就走到了池边。朝煟站起身，也没看右檬了。泠偰上衣已经完全落下，白透薄肌，就差解开腰带了。
朝煟不好意思道：“我们两个男人面对着解开衣服…不好吧。”他挠挠头。
“……”
“好吧好吧，我也脱！”朝煟手忙脚乱地解腰带，没想到越缠越紧。泠偰叹气让他别动，朝煟能听见他浅弱的呼吸声以及震动的心跳，凑得太近了。
朝煟也恼怒一个男人也能让他惊慌？
泠偰解开了他的腰带，朝煟干脆把衣服直接脱下，显晃鲜红的痣揭出，朝煟几乎没有肌肉。泠偰仿佛安心了般笑了笑，看来只是看着瘦罢了。朝煟连忙又拿了个浴巾在腰间围了起来。
朝煟见他目不转睛地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