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脑子轰鸣着，轰鸣的听不见任何的声音，他只能感觉到自己的身子被一只手拉着。
“姜楠！姜楠你有没有事？陈嘉，你有病啊！你好端端的打人家干什么？！”
姜楠缓了好久，这一拳，把他打的晕头转向，他拉着宋琉欣的胳膊，他猜到了，可是他赌错了。
到了最后，只能艰难的吐出那三个字。
“让他打”
陈嘉拉起了姜楠的脖子，嘴里的吐气充满了怒火：“姜楠你他妈告诉我”
“那不是真的？对不对？”
“那不是真的”
“你他妈为什么瞒着我？为什么这么大的事情，什么事情都不和我说？”
“我问你白如烟最近怎么样的时候，你为什么和我说她过的好极了？！”
“我终于知道你为什么一次又一次地拒绝我，说没法带她过来。”
“这就是你的原因是吗？”
“你他妈到底瞒了我多久！”
姜楠心里的酸楚发酵着：“五个月白如烟的命，本来只能活三个月，但是她很乐观，硬生生地撑到了现在。”
“医生刚刚打电话过来说她要死了，你知不知道？”
陈嘉声音几近哽咽；“我说为什么那天我身上全是她的头发”
“得癌症了怎么会不掉头发”
“你他妈说话啊为什么瞒着我？”
“说啊！”
“现在，他就在急诊室里，医生说他活不过今晚了啊！”
“陈嘉，你先松开好不好？你先松开，这里面一定有误会，有误会！”宋琉欣哭了，姜楠嘴角现在还流着血。
陈嘉松开了，姜楠却感觉自己没有被松开，他的咽喉被一只无形的巨钳锁着，艰难的呼吸
“这件事兄弟对不起你可是兄弟了解你，嘴上说放得下白如烟，你怎么可能放得下，你爱了她这么久，怎么可能不爱的这么快？”
“兄弟没胆子和你说”
“我怕你走了兄弟的老路子”
“这几个月我也很煎熬！每一次碰见你，我都要躲开你的目光！”
姜楠指了指自己的胸口：“因为我的良心痛”
“可是我只能选择其中之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