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许某些时刻我很极端,想要将一切屠戮殆尽,可是。”
她像是一台机器突然宕机,张开的嘴巴不断开合,却又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她眼神迷离,轻轻捋了捋自己的毛发,有些不好意思的说道:“我刚才在说什么来着?我好像忘记了。”
“嗯……哦,对!是在说我的愿望。”
她露出一个堪称惨烈的笑容,望向季末,那抹笑容中充斥着各式各样的情绪,疯狂,麻木,无聊,嫌弃,后悔,遗憾,说是笑容又像是哭泣。
“季末,我们就是这样的人呀,情绪积攒的足够久,不肯发泄,不肯伤害其他人,注定要自己承受,疼痛中逐渐麻木,以至于到最后连自己是谁都忘记了。”
她抬起手掌,将自己的胡须一根根拔下,然后是毛发,鲜血从中涌出,她望向鲜血,目光中却并未出现苦痛,反而是有一种爽快的感觉。
她的一举一动仿佛并非在伤害自己。
而是在杀死那个囚禁住自己灵魂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