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剩下几件散落的衣服碎片和几个孤零零的毛绒玩偶，
证明着陈朵曾经的存在。
“啊——！！！”
廖忠看着那最后的光点彻底湮灭在空气中，发出了不似人声的凄厉长嗥。
他猛地挣脱了黑管儿的束缚，力量大得不可思议，
踉跄着冲向刚才陈朵消失的地方，扑倒在地，
双手疯狂地在空无一物的地面上扒拉着，
似乎想要抓住那些早已消失的光点。
“陈朵……陈朵……”
他跪在那里，身体剧烈地颤抖着，
泪水混合着鼻涕和口水，糊满了那张因绝望而扭曲的脸。
“没了……什么都没了……”
他一遍又一遍地重复着，声音空洞而麻木，
眼神涣散，失去了所有的焦距。
那个威严的华南大区负责人，
那个在临时工面前说一不二的廖忠，此刻彻底崩溃了，
像个失去了心爱玩具的孩子，
沉浸在毁灭性的悲伤和绝望中，对周围的一切都失去了反应。
商场里的音乐依旧欢快，人来人往，
没有人注意到这个角落里发生的、足以撕裂灵魂的悲剧。
张楚岚看着状若疯癫的廖忠，
又看了看脸色苍白、似乎耗尽了心力的苏晨，
张了张嘴，却一个字也问不出来。
王震球停下了脚步，脸上的表情凝固了，
他看着空荡荡的地面，又看看崩溃的廖忠，眼神复杂。
老孟捂着脸，泣不成声。
黑管儿站在廖忠身后，看着他的背影，
嘴唇紧抿，眼中充满了担忧和一丝茫然。
肖自在扶着眼镜，看着廖忠，又看向苏晨，
眉头紧锁，似乎在思考着什么。
只有冯宝宝，她慢慢走到廖忠身边，
蹲了下来，伸出手指，
轻轻碰了碰地面上残留的一片沾了血污的蓝色连衣裙碎片，
然后抬起头，看向苏晨，眼神里带着一丝询问。
苏晨深吸一口气，勉强站稳身体，
他的目光扫过崩溃的廖忠，扫过神色各异的众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