临近入冬,深夜寒风刺骨,又加上刚刚从水里出来,我感觉自己体内至少流失了一半的热量,本想运转一下随侯火暖一下身子,却才想起来自己早没那本事了。看着我和凌妙然冷得直哆嗦,程雨赶紧从两个背包里拿出一些干净衣服让我们进附近的小树林里换上,她这么一说,我这才察觉,原来我们此时正处在一个小山林里,刚刚上岸的地方,是一条并不算宽的小河,西垂的寒月趁着空山正显倦意,无声无息的将她那皎洁的清光偷偷撒在了河床上的潺潺流水之中。
“这里是什么地方?”在换好一套蓝色运动服之后,我从就近的树林里走回河岸边。
程雨帮我整理了一下身上的衣服,简单打量过后,她递给我一双灰色的老爹鞋,并说道:
“有点紧是吧,这是我儿子的衣服,前两年给他买的,这孩子嫌土,本身又不爱运动,放着衣柜里怪可惜的,好在你还能穿得上,也不浪费喽。”
正好凌妙然也在另一处地方换好了衣服,新上身的服装不再是之前的那种蓝衣裙,而是黑色的体恤衫外加一件粉色冲锋衣,预调黑色的户外工装裤又宽又长,她的小身板穿在里边,再戴上那条醒目的亮银色蛇纹皮带,隐约看着更像是一条裙子。刚刚的的疑问,她也听到了,于是一边穿着程雨递给她的大头鞋,一边跟我解释道:
“这里是蒙顶山的山阴面,离凌家村有大概三公里左右,很久以前,凌家曾有一条族规,不忠不孝,逆悖人伦者,经凌家全族商决,可处极刑,所谓的极刑,就是将罪人绑起来,再扔入村里的池塘,池里之前训养有几条寒水哲罗鲑,绑人的麻绳是泡过特制药水的,上边的药味遇水则化,哲罗鲑一在水里闻到麻绳上就会上前扑咬,这种畜生只吃活物,而且本性急躁,捕食的时候一般都是连骨带肉一块吞的,等填饱了肚子,它们又会把胃里不消化的骨头重新吐出来,为了不让它们弄脏池塘,经族人训化,这些哲罗鲑会在吃饱了之后钻进先前我们进入到那个池塘下水口当中,然后从这条小河出来,把肚子了的白骨全都吐干净,再回到池塘。”
我在听完凌妙然的解释之后,连忙摇头感叹道:
“啧啧啧,还是新时代好哇!”
见我和凌妙然已经收拾好行装,陈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