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沿着楼梯一层一层的搜,又一层一层的往上走,直到楼顶时,疯狗礼气味儿这才开始变得浓郁清晰,性格急躁的水无浊见状一脚踹开通往天台的小破门,第一个冲向天台,生怕弟弟出什么意外的水至清赶紧追了上去,问心、铜手郭、纪氏父子等人自然也不甘落后,纷纷争先恐后的冲入天台,就连一路上都有些唯唯诺诺的小刀,此时也无法压住自己的性子,两步一跨,跟了上去。
待我和凌妙然走进天台时,看见众人正围成一个半圆,所有人此时把目光全都聚焦在了半圆的核心之上,我俩顺着众人之间的缝隙往里看去,发现衣衫褴褛房一个中年男人正背靠着阳台边上,悠哉的坐着,他的左边衣袖破了一个大洞,从中裸露出来的大半个肱二头肌上,有三条刚刚缝合起来的伤口,不过伤口上的针线缝合得很粗糙,以至于很明显就看得出这三道伤口的深度可不浅,单就这么看着也能想象得到此人受伤之时定流失了大量的血液。
只见那人一直低着头,圆溜的脑袋看着就像个大核桃,上边长满了泛黑的毛茬儿,此人虽受了伤,但其呼吸匀和,姿态沉稳,即便是面对一众凶狠的敌意,他依旧淡定的垂着头,隐约露出的脸上亦是没有出现过丝毫的慌乱。
午后的秋阳被远处飘来的一片薄云所遮,朦胧的阳光忽明忽暗,没有了太阳的加温,从江上吹来的风开始变得愈发寒凉,风力也在逐渐增强,清冽的寒风大量的灌进我的耳朵里,不停地鼓弄着耳道呼呼作响,同时将风也将众人体表散发出来的情感气息源源不断朝我鼻腔里送。眼前的这些人身上,尽是贪念的臭、嗔念的苦,痴念的涩,大量的被江风汇聚在一块儿,在被戴上薄纱的午后温阳煎成了一碗仇怨毒烫,又无穷无尽地反灌入所以在场捕影人的心壑当中。
此时天台山的气氛开始愈发紧